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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次地險死還生後,天氣突然轉為連綿陰雨天。
在視野受阻,境遇惡劣,心慌意亂,兇禽猛獸不斷出現且追殺等重重條件下,他竟然迷路了。
這不,跑跑停停,時而找個安全地帶假死歇息,在逃亡了四天時間後,他竟然慌不擇路地流竄到了燕尾山脈邊緣。然後是暴雨傾盆,一幫追殺猛獸至此的軍人迎頭撞上強悍的獨角野豬群、白毛鐵爪狼群,立刻就爆發了瘋狂地大戰。
大雨地衝刷和強者之戰的破壞力,導致附近一座小山爆發了泥石流。
剛剛躥到樹上還奢望著再眯一覺後繼續逃跑的余文生,被大戰和泥石流的餘波所殃及,藏身的大樹折斷,他摔落下來差點兒直接被活埋致死。
現在,暴雨剛過。
小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
余文生渾身沾滿了泥漿,一動不動地趴在斷枝爛葉和幾棵交錯倒伏水桶粗細的樹木下方,把自己掩藏得嚴嚴實實。萬幸的是,上面那幾棵樹木足夠粗壯結實,從而撐住了兩塊被泥石流的餘波卷裹下來的巨石。不然的話,他瘦弱的小身板現在已經被碾成慘不忍睹的肉餅了。
四周狼藉一片,斷枝爛葉混著泥漿碎石殘肢斷骸,凌亂地鋪在被成片掀開的泥土上。許多大大小小的樹木橫七豎八地倒伏著,或撕裂或崩開的斷茬處參差不齊,白森森地講述著之前發生的恐怖情景。
密林深處,槍聲和野獸地嘶吼聲、打鬥聲不絕於耳,間或有手雷、火箭彈爆炸的巨響傳出,
劇烈的爆炸聲讓余文生禁不住打了個哆嗦,想要看看時間,卻發現擱在臉前的左手腕上那塊多功能通訊手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砸爛了。他心有餘悸——萬幸有這塊手錶擋住了未知地一擊,不然自己的手腕恐怕已經交代了。
可是,沒有了通訊手錶,怎麼和人聯絡?怎麼呼救?連訊號都沒了,負責搜救的軍警們又怎麼找到他這個倒黴蛋?
天可憐見!
余文生心有慼慼,淚眼朦朧。
貧道今年十八歲,正值大好青春年華,身為世界上僅存的道術繼承人,苦苦修行多年,將來必定是道法大成,天上地下無敵般的存在,怎麼就狼狽流落到這種十有八九會讓人蛋疼至碎裂完蛋的地方來?待在基地市裡多好,好吃好喝好玩兒著,學校裡還有那麼多美女,社會上有那麼多御姐,護士教師OL寂寞少婦、制服絲襪SM……
都是因為人生誘惑太多,為達成修行目標才步入了眼下這般很可能沒了歸路的險地危境之中。
還好他天性膽小怕死,此次離開基地市的時候背了一堆的符籙以備用,還有從農產站逃出來時順了幾包壓縮食品,不然早就掛了。
現在看來,一切美好都是空,只求活著才是真。
“衝動,真他…媽是魔鬼啊!”
內心裡近乎絕望地哀嚎一聲,早已經悔青了腸子的余文生差點兒沒當場淚如雨下。
他趕緊抑制住悲慟之情防止搞出動靜來,一邊小心翼翼地檢視了下四周的動靜,然後把攥在手裡那張皺巴巴的黃色符籙緩緩展開,輕輕吐口唾沫在上面,唸叨了兩句術咒,貼在骯髒不堪的額頭上,籍此掩蔽自己活生生的氣息。
事實上,他目前全身貼有十幾張“掩燈符”,包括褲襠裡的小弟弟都被符籙卷裹著。
幹完這活兒,余文生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看向遠處那片剛剛安靜下來,卻依然充斥著無限殺機的密林地帶。
他知道,燕尾山脈邊緣和靈關基地市直線距離達八十多公里遠。
距離郊外最近的八號農場站所在地有多遠?余文生心裡面實在是沒底,倉皇逃竄了三天,他已經基本失去了距離感。好在是抵達這裡後,東南西北總算分清楚了,可以確定自己還在燕尾山脈東側,沒竄過去,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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