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裡生活,直到找到回去的辦法!
美女母親見我恢復了正常,欣喜之餘,對我粗魯的舉止大皺眉頭。於是她親自披掛上陣,對我進行魔鬼式訓練。
“扇子要這樣拿……”
“行禮時,膝蓋只稍稍曲一下就可以了……”
“手帕不能捏在手裡……”
我癱在地上,口吐白沫。
終於,她柔柔地說:“好了,總算有點樣子了。”
啊,我刑滿釋放。
“夫人,老爺快到了。”下午,我和這位新媽媽閒聊的時候,一個青衣小廝進來稟報道。我坐在椅子上,看著一屋子人忙成一團,忽然心生羨慕之情。
只有感情真摯的人才會為迎接愛人而緊張,如果兩人相敬如冰,是萬萬不會心起波瀾的——不相干的人,回來就回來了,於我有何關係。
就象老二對她第一任男友之後的任何一任男友。可是我連這樣的機會也沒有。在清朝,更不可能談戀愛。
黯淡無光的人生啊……
我連聲哀嘆,頭大如鬥。
“小姐知道嘆氣了!”小如驚呼不已。
我一驚,想起自己現在芳齡單十,連忙端正臉色,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我也沒想到,這孩子病好了會這麼聰明乖巧,她阿瑪見到了一定更歡喜……”
真是,美女做什麼都美——就連掏手絹擦眼淚都這麼迷人。
慢著,現在不是欣賞美女的時候。烏雅老爺經商出身,我能瞞過烏雅夫人,不一定能瞞過他。當務之急,是想想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見到她父親時該說些什麼。
思索了許久,我不得不承認本人的智商沒有自認的那麼好,最少很缺乏想象力。我十歲時,每天只會給老爸扎小辮,有時他匆忙出門忘記取下來,我就在一邊樂不可支地歪嘴大笑。
現在?……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軍訓時,教官大人說:“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緊急時刻,我的身體機能先於大腦對我做出了行動指令。
烏雅老爺走進家門時,便看見了一幅他從未見過的畫面——女兒和妻子一起站在門口,規規矩矩地向他請安。
那是一種怎樣的表情啊——驚喜、寬慰、讚賞和感激,交織出一個父親對女兒最真心的疼愛。
我的心真正柔軟下來。
此刻我才知道什麼叫夫妻相——新老爸跟新老媽一樣愛哭。我所能做的,就是走上前去,踮起腳尖,笨拙地用手帕幫這位帥哥把眼淚擦乾。
我原來可從未做過這種事,有點臉紅,羞澀中……
吃過晚飯後,烏雅老爺拿出一塊玉佩,鄭重地掛在我的脖子上,“這是我在靈隱寺請高僧開過光的,可以保你一生平安。”
我細細打量,它與我在故宮見到的那塊玉佩不一樣。不知為什麼,我忽然鬆了口氣。
晚上,我躺在床上,又想起故宮裡那塊似曾相識的玉佩。心中不由有些後悔——當時應該問問那位大叔,知不知道玉佩的主人是誰。
“叮叮……”紫檀浮雕的床沿上掛著許多精緻的小掛飾,月光在其上投上班駁的影子,微風吹過,影子和掛飾走馬燈似地一起轉起來,輕輕作響。那聲音既輕又緩,有種催眠的作用。我打個呵欠,在淡淡的月光中睡去。
朦朧間,忽然聞到一陣清幽的花香。我披衣起身,驚奇地發現房外開著大片的茉莉花,似一片雪海,影影綽綽,在清冷的月光下,美得不真實。
這不是我家的園子,但是每一花、每一樹,都讓我覺得異常熟悉。
我抬起頭,茫然環顧四周。月光中的夜色尤其美麗,深藍色的天空中有幾縷淡紫色的薄雲,掛在梧桐樹梢上,紗一般地流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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