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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力所能及的工作,力圖使她們逃過這一劫。可是,無論院方還是逃跑的員工,都對我的提議置若罔聞,不僅如此,院方的人說我毫無原則立場,員工們說我是院方的‘走狗’,處在夾縫中的我,只好忍氣吞聲,做我該做的事了。後來,他們僵持了一陣,不用我說,你也清楚最後取勝的是哪一方。剛才,你一張口我就知道你的意思了,不過,我的確沒有能力讓你們見面,機會是靠自己把握的,只要能抓住,就有希望……”
“有機會嗎?”吳三更自語道。
“應該有吧。一週後,那個叫……”
“……烏龍女。”
“對,烏龍女,她怎麼起了這麼個名字。一週後,大概在她第一次注射的一個月內,醫院要進行一次複查,以測驗藥物的強度及效用。作為程式設計師,你是有機會見到她的,不過,到時候她認不認得你,就很難說了。退一步說,即使她認得你,你敢不敢認她,也是一個未知數。總之,抓住機會是一方面,命運的安排是另一方面,作為一個長者,我奉勸你一句:不要試圖改變什麼。作為人,就應該順勢而為,任何與強大一方抗拒的行為,其結果註定是悲劇的——這個詞我是從古希臘的文論中學到的。說句心裡話,我們每個人,不管經歷怎樣,其結果都是以悲劇收尾,所謂喜劇,無非是演員和觀眾在休息時間的一陣調侃,他們甚至可以談情說愛,但演出一開始,悲劇開始了。所以,我從不跟任何人言及愛情,我本人就是一個禁慾主義者……”
“你結過婚了?”吳三更好奇地問。
戚主任放下手裡的檔案,遲疑說道:“……啊,結過,後來離了。我們有過一個女兒,一直在她身邊,現在……應該十歲半了,噯——說這些幹嘛?在我心裡,她們都已不在了……”
“你太悲觀了吧,畢竟還有許多值得……”
“好了,我們不談這個。剛才我說的機會,假如有可能,你好好把握吧,至於那人目前的狀況,‘章魚’和渾天儀比較清楚,你可以旁敲側擊,或者查詢擬定程式的操作過程。”
吳三更覺得,現在的戚主任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心存憐憫、樂於助人的好人。
“戚主任,你知道我父母親的下落嗎?”吳三更的問話進一步深入。
“這個……我不好回答你。總歸,你也是本院的正式員工,說句不外的話,在院方的主機資料庫中,只要記錄在案的,基本上都已失蹤……”
“失蹤?你的意思是逃跑了?”
“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失蹤嘛,我指的是消失;而逃跑,只是暫時離開。”
“那烏龍女……”
“不錯,我是在資料庫中搜尋到的,她的未來,你已經知道了。我勸你不要枉費心思,你是救不了她的,不但你,這裡沒有人能救她,除了……”
“除了什麼!?”
“除了她自己。”主任說完,猛地低下頭,眼睛埋在翻開的紙堆中。
“她自己?”吳三更喃喃道,“她自己?為什麼是她自己呢?為什麼呢?……”
“別忘了,今晚八點鐘有一個手術,‘章魚’他們都參加,到時候,我就不單獨通知你了。”戚主任下逐客令了。吳三更答應一聲,悄悄退了出去。在護士辦公室,吳三更跟109號聊了幾句,這裡沒別的人,他們的談話很輕鬆,吳三更意識到,他必須改變從前的交際方式,以適應醫院的環境。後來,他來到程式控制室。
他們都在。
四隻眼睛在看他。
“大家好,我叫吳三更。”新人的臉上佈滿笑容,他覺得這樣的見面方式最合適。
“喂,你好,夥計。”封喉率先伸出手。
“我叫‘章魚’,請多指教。喂,渾兄!來戰友了!”——那個叫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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