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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等阮偉達睡了，早上也是比他早一步先出去，雖然那事之後，他嘴裡對偉達說沒關係，其實心裡就像長了一塊東西，梗得他異常難受。他彎身揀起鑰匙，有些尷尬地強笑道。

“我在等你。”阮偉達深吸了一口煙，然後上身一挺，那牛皮沙發咯吱一聲響動，顯是他坐了那裡已很長時間，彎身把那還有半截的香菸捻進已滿是菸頭的菸灰缸裡，抬眼盯著顯得有幾分侷促地大勇，直截了當道。那沙啞地聲音，透出點點落寞來。

有……啥事？”大勇掩住心裡的緊張，一副稀疏平常的口吻笑問道，但那乾澀的不連貫的話，還是讓他自己不由得一陣耳根發熱。

大哥，你先過來坐下。”阮偉達摸了下臉，拍拍一旁的沙發說道：“我們談談。”

“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說好了，我先去衝個澡。”大勇故意看看手腕處的手錶，笑著找了個理由想避過去，他心裡知道，阮偉達想跟他談的不外乎是那件事情，而也是他最不想提的。

他說著就想往自己睡得房間走去。

“大哥，你想搬出去我不攔你，但能不能聽我說幾句。”阮偉達接下來的一句，讓剛走了幾步的大勇馬上停了下來，微微一愕後，轉身盯著臉色陰鬱的阮偉達看了好一會兒，終於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託小鐘找房子想搬出去住，並不是因為你……而是我自己過不了我自己這一關。”小鐘這大嘴巴，肯定是跟小秋說了，小秋一知道，阮偉達哪有不知道的。不過，這事早晚都要說，早一步遲一步而已。

“大哥，你嘴裡說不怪我，其實心裡是怨我的……”大勇剛想張嘴否定，卻被阮偉達先一步攔了下來，只聽他嘆了一口氣之後，繼續說道：“你不用急著否定，即使你真不怪我那天的逼不得已，對我不想追究此事，你肯定是怪我的，因為最大的受害人是你。”偉達，至於你不想追究這件事，大哥能理解，只是你想過沒有，我們這樣縱容他，可能會更讓他變本加厲，將來如果再生出什麼事情，我想那會更加難以收拾。”大勇一猶豫，還是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那大哥，你想過沒有？如果這件事傳揚出去，你和我怎麼做人，雖然是迫於無奈……”阮偉達微微一笑，露出一絲譏諷來：“但人們往往只看結果，而不會去想背後有什麼原因，到那時，我和大哥會是哪種狀況，我想我可以預見。”

阮偉達一針見血的話讓大勇心下一震，而這正是他反覆思考了好幾天的問題。對罪犯，他身為執法者，從來不手軟，但現在輪到自己頭上，他猶豫了，他如果抓了那人，等於把這件事曝光，那他和阮偉達以後怎麼見人，即使大家表面上不說，但暗地裡說些什麼，他也是能猜得的到的，而且那種又是同情和鄙薄的眼神，他現在一閉眼，也能想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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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阮偉達張口欲言，卻找不出話來反駁，最後長嘆了一聲，說道：“不早了，睡吧。”說著轉身走進了房間，摸黑往床上一躺，兩隻眼睛盯著透進光線的門口，感覺自己像被卡車碾過一般，疲憊不堪。

過了一會，他聽到阮偉達似是嘆了一口氣，然後聽到一陣啪啪地拖鞋聲，一聲關門的聲響後，便悄無聲息，他覺得一陣壓抑的窒息，胸口好象塞著一團硬物，堵得他有些喘不上氣來。

他深吸了口氣，挺身站起，開啟床頭燈，在櫃子中摸出背心內褲，褲子中一團粘膩讓他更是難受，腦子裡不自覺想去先前發生的荒唐事，心裡不由地一顫，湧上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滋味，覺得自己現在怎麼就絞進這團亂麻之中的呢，煩躁不堪。

脫了外衣外褲，伸手摸了自己內褲中的雞芭一把，放到鼻下聞了聞，那種濃烈的腥臊帶著尿騷的味道，讓他眉頭直打結。然後，拿起背心內褲，走出了房門，先關了客廳的燈，看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