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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做不到。
再說,昨夜的血債歷歷在目,她也沒有心情與這位幕後黑手虛與委蛇。
蘇昱看著她如臨大敵的表情啞然失笑,佯作沒有留意她似的,上前坐到蘇沐兒身邊,笑道:“公主出宮遊樂,怎麼也不帶上朕?”眼風往沈漠的方向一瞥,頗有調笑之色。
“皇兄!”蘇沐兒赧然地咬了咬下唇,滿是抓了個現行的羞慚,犟嘴道,“你的病好了?怎麼你突然出宮,也沒有半點風聲……”
蘇昱取了個茶杯斟茶,樂得逗弄他這個妹妹:“倘若走漏了風聲,公主今日又要在哪設宴?”
“皇兄就知道欺負我!我要與母后去說,你分明身體強健,卻還裝病!”蘇沐兒臉一紅,哼了一聲便拂袖出了門。
蘇沐兒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蘇昱一張藹然笑臉也漸漸沉下,淡淡向秦驍遞了個眼色。後者立即屏退了裡頭的閒雜人等,自己也一併出去,帶上了門。
謝綾如釋重負地跟著一群下人出門,不忘駐足回頭望一眼——簡直不敢置信,這人居然沒有難為她。
轉過身,才見守門的秦驍一直用一種怨毒的眼神看著她。她大感不解,瞪了他一眼:“你看著我做什麼?”
秦侍衛:“……”為什麼你能一點事都沒有,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謝綾收回目光,撇了撇唇,狐疑地打量著他警惕的眼神:“你不用害怕,我只是來問一問你,你家陛下這是要回宮了麼?”
誰害怕了!他只是被主子吩咐了,要當做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曾經綁架過陛下!秉持著“沉默是金”的秦驍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來自謝綾的侮辱,氣得說不出話來,眼裡噴火地看著她:陛下他不回宮,難道還繼續留在你府上麼!
“……原來是啞巴。”謝綾自言自語著,覺得自己跟一個啞巴說了這麼久的話委實可笑,於是她果真自嘲地笑了笑,轉身走了。
有本事你不、要、走、啊!秦驍對著她的背影伸出手,想要攔又勉強忍住,在心裡嘶吼了無數遍,最終只能捏著拳頭作罷——陛下他,究竟是為什麼不懲治這個逆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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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沈漠低頭靜候著。
蘇昱屏退了左右,連平遙公主都激走了,自然是有話要與他說。他在心裡過了幾個彎,江南的事需要速速解決,再晚便失了先機;謝綾這頭與陛下朝夕相處數日,不知有未打草驚蛇;北疆不安穩,溫相近日似乎又有大動作……究竟是哪一件呢?
蘇昱虛握半拳抵口,輕咳一聲道:“你與相府千金的婚期,定在什麼時候?”
沈漠回過神,詫然道:“下月二十。”陛下問這個作甚?
蘇昱目光疏淡,手中撫著茶杯:“朕許你一諾。你若真對朕這個妹妹上了心,可請旨取消婚約。”
溫相要聯姻,人選不過兩個,第一是沈漠,第二便是汝南王家的世子。北疆兵權盡在汝南王手中,若是兩家結親,其心便十分值得推敲。倒是沈漠雖然手握兵符,卻身家乾淨,足以寬他的心。
這紙婚約原本是無奈之舉,如今他卻不想讓人將婚姻大事賠進這朝堂暗鬥之中了。
“陛下的御旨,臣怎敢違抗。”沈漠神色一黯,頓了片刻才道,“微臣……不敢高攀公主。”
蘇昱仍是不動聲色,似乎只是不願強求。沈漠心下震動,遲疑地抬頭。他輔佐此人,自燕國荒寒之地一步步走上朝堂之上的那張龍椅,深知他表面平和病弱之下的狠絕。而今日,卻覺得有一絲陌生。
不過八日未見。那副笑容下掩藏的東西……彷彿與往日,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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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綾本欲去探望扶蘇,哪知婢女卻說小少爺帶著小青去百草堂看病了,讓她吃了個閉門羹。她覺得小青的蛇生走到了盡頭,為它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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