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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刨起來。

費小皮興奮地躺在沙堆裡，還享受地閉了眼睛，有一旁來玩的小情侶注意到了沙子裡一張萌萌的小臉，女孩脫口而出地讚歎：“這一家人顏值好高啊！”

初徵心微微低頭，實在不知道這時候該用什麼樣的反應，費小皮也聽見了，捂著嘴一個勁兒地偷笑。

徐陣倒沒什麼表現，還是一樣的該幹嘛幹嘛，連正眼都沒有瞧過別人。

小皮：“徐叔叔，你以後要來我家找我玩，好嗎？過幾天就來找我吧。”

初徵心敲了一下他的小腦袋：“你怎麼這麼霸道，人家徐叔叔在這裡還有工作，你假期多，你可以來看他呀。”

“說的好像我很閒一樣！”

小萌娃嘟起嘴，白白嫩嫩的臉頰也被曬出紅暈，初徵心忍不住捏了捏他。

這時候徐陣看著她很少在外人面前露出的甜甜的神情，突然像是又有話要說的樣子。

初徵心被這男人看得正在心中打鼓，聽見他對她說：“有封郵件，我認為你也有必要看一下。”

……

三人在沙灘玩累了，回到徐陣的海邊小樓休息，費喻文趴在他的肩頭聳拉著腦袋，一副快要睡著的模樣。

這連初徵心都看的有些微微愣神，因為小皮對不熟悉的人還是會保持警惕，看來他對徐叔叔還真是極其信任的。

趁他昏昏入睡了，初徵心將小傢伙放在單人沙發上，替他蓋了衣服，坐在超大型書架前的墊子上面，徐陣摘下棒球帽，長腿邁開步子走過來，面若沉水地坐在她旁邊。

他整潔乾淨的手指在電腦鍵盤上操作著，然後，將螢幕面向她。

這是徐陣的私人郵件頁面，他點開的這封郵件發信人寫著，題目是一串字元。

至於其中的具體內容，初徵心讀到第一眼的時候，就完全被驚呆了——它將“海桐花連環殺人案”的前因後續幾乎是事無鉅細地描述了一遍，包括一年半前在黃樂鎮殺死的一男一女，以及虞良是如何在半年前將受害者電死，又是如何誘導楊正圓來到歌劇院……

有些細節簡直堪比魏晟那邊的筆錄原件，而在郵件最後還附著兩行紊亂的字元、字母和數字。

初徵心並沒有忽略這些，看著徐陣溫雋的側臉，問：“這又是什麼？”

“我認為是一種加密資訊，研究了一下發現是一種類似‘malbolge’的很難很深奧的程式語言。不過只是障眼法，用一些技巧就可以理解，化繁為簡就能得到一句對方特意留給我們的話，說穿了……他只是想愚弄我們。”

但就她而言，已經是神一般的語言了。

“那這句話的意思是……？”

就見徐陣的眼底有了淡淡的沉冷：“費雷冬在西泠。”

初徵心：“……”

原本以為，他們也就沒可能有什麼交集，但完全沒想到一封這樣加密的郵件，會把他們莫名其妙地聯絡在一起了。

發這封郵件的人，究竟是在幫忙，還是在示威。

她不做聲了，心中因為這封突如其來的郵件而有了震動，靜靜地控制了一會兒自己的情緒，臉上仍然有一絲困惑與鬆動：“這個人會是什麼來歷。”

“我讓魏晟聯絡網警看能不能查到這封郵件的更多線索，但就我個人的預感……來者不善。”

初徵心：“會不會……他就是那個‘指導’虞良的人呢。”

徐陣：“嗯，我也是這麼猜的。”

“他怎麼會知道費雷冬的行蹤，為何要留這些資訊給我們？”

“這些暫時不得而知了，也許和澄昌市出現你父親的假訊息也有一定關聯。”徐陣說完，十指交纏著看向窗外的月光，“看來，我們被繞進一個謎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