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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夜裡,端木長安故技重施,又是一輪攻城。
這樣的情形持續了三天,而這三天裡,司城玄曦和荊無言並沒有在武定坡會合,後面大軍咬住,分散在林中搜尋,他們沒有機會去武定坡,而且,這三天時間裡,他們只靠著林中的山果之類東西充飢,每一停歇,追擊的人就出現在不遠處。司城玄曦不聲不響除掉了幾個,這讓那些禁軍們警覺,再也不單獨行動,都是三人一小隊,他們的身手雖然不如司城玄曦,但司城玄曦也沒可能在三個人都不發現的情形下直接幹掉一個小隊。
而只要被其中一個發現,他的行蹤就會暴露,很快就要陷入圍攻之中。所以,後面他沒有動手。
以他的身手,在平時在這樣的圍攻之中或者能從容面對,藉著地形再脫身,但是現在不一樣,他已經三天沒有正經吃過東西了,這三天裡,他就吃了四個山梨,體力大不如前,何況這三天一直在高度緊張和不斷奔走之中度過,沒有合過眼,加之還有對荊無言的擔心。
一個人再強,在三天的不眠不休少食無食情況下,還能繼續保持著警惕,在強敵環伺之中不斷地周旋,這還多賴於他以前在膠東的作戰經驗。
而為了避開這些禁軍無孔不入的搜尋,他早就偏離了之前的預定,武定坡那邊不能去了,如果自己去了那邊,卻是將強敵引了過去,只怕還沒有脫身,就先陷入苦戰。他必須引走追兵,找到機會再回武定坡。
如果武定坡沒有敵人,只要荊無言能到那裡,應該能順著懸崖順利回去軍營。
他卻不知道,這時候荊無言那邊的情形更加惡劣,荊無言和牛嘯威一戰本已經受了幾處外傷,那些傷是不要緊的,但是,羿宗平的那一箭,卻是實打實的,他只用一把普通的劍擋在面前阻了一阻,那箭與劍身相接的反震之力,已經讓他受了內傷,還好他卸去了不少的力,要不然,就這一箭的威力,也足以讓他血濺當地,重傷垂死。
他本來就沒有輕看過羿宗平的箭,如果只是普通的箭,如果只是普通的力道,當初,司城玄曦又怎麼會要動用到二十五支箭來消解那份力?二十五支箭,任何一箭都可以取一人的性命,卻只是為了來消除一箭的威力,這一箭有著怎麼樣的力道,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大部分被他身體承受的力道,已經讓他的內腑受傷,加之羿宗平緊追不捨,他要不斷奔走,根本沒有時間壓一壓那翻騰的氣血和受傷的內腑。
他用草藥的汁液塗在傷口上,是止住了血,也掩蓋了一些身上的氣息,剛開始,他是往武定坡而去的,但是,想到後面的追兵,他硬生生地改變了奔跑的路線。他和司城玄曦想的一樣,不能把強敵帶過去。現在,玄曦手中沒有弓箭,羿宗平若是再來一次偷襲,雖然不一定傷得著玄曦,可萬一呢?
所以,他轉向西邊。
之所以不向南與北,一是西邊是往西啟去的路,他就算不能回去,到了西啟,也會想到辦法脫身,西啟有幾個幻影堂的分舵。而且,往西的路上,山嶺樹林多,便於隱匿形跡。
另外,山上的草藥多,他可以藉助那些現成的草藥不斷地把身上的傷口補充新鮮的藥汁。
同樣,這三天裡,他也沒有吃什麼東西,根本沒有時間吃任何東西,他是重傷之身,而羿宗平卻是毫髮未損。羿宗平能使得那樣的重弓重箭,本身的實力也是很驚人的,絕不在牛嘯威之下。
在這樣的人的追擊之中,一個重傷的人,除了疲於奔命地奔跑,不斷地移形換位,不斷地改變方向,不斷地遮掩自己的氣息,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
所以這時候的荊無言,也同樣是疲累的。
羿宗平卻是咬緊了牙,死命追著不放,不怪他,他從沒受過這樣的挫折,在西啟時,因為身份尊貴,他是何等威風?因為武藝高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