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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我重重答應。

第5章 酒樓鬧事

鄉貢一共考三場，每場三日，自初八起，我已整整在貢院中待了九日，第十日才被允許出貢院。

念稚在貢院外等我，見我出來卻並未像其他人一樣問我什麼。

我勉強笑了笑，&ldo;念稚，還是你說得對，我就是考不上的。&rdo;

念稚卻眉頭緊蹙，&ldo;你只記得我說這句話了？我還說你再苦讀一些時日，定可透過的，這話你卻忘了？&rdo;

我抿嘴不言，幼時一舉中秀才，以致我對自己太過自信，今日參加鄉貢才知道原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的這點才思，實在算不得什麼。

我恍惚著走回二皇子府，到了自己的房中，便一頭栽倒在床上。

待我再醒來時，便見自己合衣躺在床上，床邊的食盒半開著，依舊放著一碗百味羹，一碟小白魚和一壺溫好的黃酒。我起身繞過桌子，徑直走出了府中。

&ldo;小二，再來酒！&rdo;我舉起空碗嚷道。

一個閒漢（宋代酒樓中為酒客買東西、喚取送錢物的人稱為&l;閒漢&r;）笑著走過來，&ldo;公子，我幫你去打酒罷。&rdo;

我眯著眼看一看他，將碗丟過去，&ldo;去罷。&rdo;

不一會，那閒漢便一手拿一大碗酒，一手提著酒桶來了，&ldo;公子，來。&rdo;他將酒碗遞給我。

&ldo;多謝。&rdo;我暈乎乎道，卻見他還擋在我的身前看著我，&ldo;你怎得還不走？&rdo;

&ldo;公子忘了？你還未給我打酒錢呢。&rdo;

&ldo;打酒錢？&rdo;我道，&ldo;我又沒有讓你打酒，是你自己要去的，這會怎得又來問我要錢？&rdo;

那閒漢顯然沒想到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少年竟然這般無賴，立刻搶過了我手中的酒碗，&ldo;你不給錢，便休想再喝這酒！&rdo;

我扶著桌子站起來，&ldo;不喝便不喝，我也正好喝夠了。&rdo;說著便起身欲走。

&ldo;你！&rdo;他拉住我，怒目瞪著。

我這才看到他原來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長得還頗為俊秀，&ldo;怎麼，你要同我回去？&rdo;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故意說道。

他的臉上頓時飛起紅暈，&ldo;你！&rdo;

&ldo;咦？你沒有喝酒，怎麼臉紅了？&rdo;我哈哈大笑，又用力將那閒漢甩出去，他一時沒有想到我會突然鬆手，一個趔趄便要倒在地上。

就在此時，一人及時從他的身後將他扶住。&ldo;郭郎兒，你在幹什麼！&rdo;

我聽到這聲音，頓時清醒了幾分，一看，果然是念稚。我見到她，竟有莫名的心虛，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便轉過頭對著那閒漢，&ldo;這是給你的打酒錢，多餘的去醫館看看手上的傷勢罷，對不住了。&rdo;

我隨著她的目光望去，便看到那閒漢的手腕被我抓出了深深的紅印。

&ldo;走，回去。&rdo;念稚又對著我道。

我裝作不屑地喝下一大碗酒，&ldo;不去。&rdo;

&ldo;郭郎兒！&rdo;她咬著牙道，&ldo;我不想在這裡讓你難堪。&rdo;

我環視一圈，酒樓中的人不知何時都在注意這裡的情況，人人都用戲謔的眼光看著我。我驀地站起身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ldo;看什麼看！&rdo;我怒吼道。

酒樓中的人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