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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漂亮的手卻遭到這樣的無妄之災,不是用可惜兩個字就能形容。
蘇希的經驗豐富,所以包紮過程並不很長,直到看著她把所有工作完成合上醫藥箱,一直沒有說話的鳴海清隆總算開口:“謝謝。”
他輕聲道謝,少有的誠心誠意。
“啪!”
毫無徵召的一巴掌,火辣的疼痛從男子的右臉上蔓延開來,鳴海步低聲驚呼,兇手保持著揮掌的姿勢無表情地盯著他,清隆的嘴角卻是勾出一絲苦笑的弧度。
“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蘇希沉著聲音緩緩說道,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這世上真的有這麼令人生氣的傢伙,如此得過份,“第一、作為人本身,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卻當眾自殘,不管你有什麼理由這種事都是不被原諒的;第二、身為一個鋼琴家,你不會不知道一雙健康的手對於一個音樂家來說就有如他的第二生命,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想退出就直接說好了,幹嘛非得讓所有人跟你一起難受?第三!我從你的行為裡終於知道,你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裡過,你也從來都沒打算尊重我!鳴海清隆,你這個超級大混蛋!我告訴你,我千里迢迢跑來德國不是專程來見證你這場鬧劇的!”
說到最後,音量已經拔高到幾十分貝,這是繼中華街送面小姐格鬥大賽之後,蘇希第二次被人氣哭。
男子的臉色依然是平靜,他沉默著閉上眼,再次睜眼時又是那面具笑臉:“你比我想象中還要精明些。”
“給我住口!”又是一聲大吼,小女孩雙拳緊握,“我總算知道為什麼阿步會這麼死氣沉沉了!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顧忌別人的感受!你只按照自己的喜好,自以為是地做著自己想要做的一切!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會輸給你這種人,我才不會就這樣被玩了!鳴海清隆,你給我記住,這場音樂會過後,我會搶走你在音樂界所有的風光,我不會給你任何回頭的機會,這就是我對你的報復!這場音樂會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給我滾去醫院吧!阿步,你跟我來。”
鳴海步在這時卻是搖搖頭,他很平靜地看著蘇希:“我不能和你一起,媽媽昏迷後已經去了醫院,我會和哥哥一起去看她。”
這話對情緒已經失控的蘇希來說無疑是種刺激,她操持著開門的動作卻是回頭望著他冷笑:“看她?現在,恐怕就是你哥站在她的面前,你媽媽也不會看他一眼吧?”
此言一出,除了清隆似乎早就清楚以外,阿步的臉色跟著白了白。其實他心裡早就知道,可是被人說出來那種滋味真是不好受。
蘇希怎會不清楚呢,在墨華盒裡學了這麼久,那位阿姨的精神有問題只要多接觸幾次就被摸得一清二楚,強烈的願望本就快要實現,卻不幸遭遇夭折,對這種人來說和天塌下來沒什麼區別。所以瘋狂地尋找替代品,希望另一個人必須、也一定只為了延續她的夢想而活下去,那是一種近乎於扭曲的偏執。
所以,她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鳴海清隆身上,這個兒子就是替她實現夢想的最佳替代品,絕對不可以對自己的人生做出第二選擇。也因此,一旦所寄於厚望的替代品有所損傷或自己不願無法繼續了,那麼這個替代品便從此毫無價值了。而從那對夫婦離開時就像沒想起過他們最寶貝的兒子也受了傷這個事實上,也能很好地證明這一點。
那對夫婦從不曾真正注意過他們的孩子,他們的母親眼裡只有鋼琴和她未完成的夢想,而他們的父親則是滿心滿意只裝著他的妻子一人。
這兩兄弟,那對夫婦根本就沒有從父母的角度上關注過他們。
“鳴海步。”蘇希再次叫小男孩的名字,“我只說這一遍,如果你真想擺脫你老哥的陰影的話,就跟我來。”
這一刻,鳴海步真的猶豫了,他有些心動地望著蘇希,卻也十分擔憂地回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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