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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放鬆。
他洗澡上床。他有戰士那種立即入睡的本領,但今晚他發現自己瞪著天花板上煙霧警報器那一明一滅的小紅燈。他不必納悶自己為什麼失眠,他知道原因。
莉玫。
達勒去世五年了。她為什麼沒有再婚,或至少跟某人固定交往?她還年輕,達勒去世時,她才二十五歲,人長得又漂亮。五年來他一直不讓自己過問她的私生活,但現在他覺得過了這麼久,應該可以間她是否有個丈夫和一、兩個孩子,以及繼續她的人生。
她沒有。她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她有沒有改變?胖了,或是長了幾根白頭髮?許多人在二十幾歲就有白頭髮了。她大大的黑眼睛是否還是跟以前一樣,深邃得令人迷失其中而毫不在乎?
他可以看看她。她永遠不會知道,他可以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對她帶給他的生理壓力一笑置之,然後瀟灑地走開。但他知道他不會去見她,有時斷就要斷得乾淨。他的身分和工作還是跟以前一樣,所以沒有必要作白日夢。
知道是一回事,收斂那些慾望卻是另一回事。他會做他應該做的事,但他想要做的是擁她入懷,只要一次就好,讓她知道她親吻的是他,跟她Zuo愛的是他。只要一次就好,因為他不敢冒更多的風險。
但擁有那一次就得冒極大的風險,所以他最後還是斬斷幻想,翻身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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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恩跟前晚一樣開著一輛窗戶漆黑的汽車來到溫法藍家。車庫門在他靠近時開啟,在他進入後立刻關閉。白天時他花時間挖掘了更多有關龍陸義的詳細資料,努力構思如何進入龍陸義的宅邸,和取得他所需要的情報。雖然目前仍無頭緒,但他終究會想出辦法來的。
法藍前來開門,臉上莫測高深的表情顯然跟仍握在手中的檔案有關。法藍似乎從不停止工作,連在家也不例外。杜蒂在世時,他還努力嘗試暫時拋開工作陪伴她,但他經常為了公事陷入沉思中,使她笑著把他趕進辦公室。如今杜蒂不在了,他經常一天工作十六小時。
「我正要喝咖啡。」他對強恩說。「到書房去,我會端過去。」
強恩驀然止步,嘲弄地看老友一眼。法藍不會做家事,連咖啡都煮不好。杜蒂死後,強恩很快就發現,如果想要在法藍家喝到還能下嚥的咖啡,他最好自己動手。
看到他的眼神,法藍惱怒地說:「咖啡是瑞琪煮的。」瑞琪是中情局的僱員,在法藍擔任特工部副部長之後,就在溫家當管家。如果法藍在家吃晚飯,她會服侍他吃完晚餐和清理好廚房後才回家。咖啡一定是她事先煮好放在保溫瓶裡的。
「既然如此,我也來一杯。」強恩例嘴而笑地走出廚房。
「兔崽子。」法藍嘟嚷著跟在他後面。
書房門開著。強恩剛跨過門檻就嘎然止步,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只發出一句無聲的咒罵。可惡!多管閒事的法藍。
柏莉玫從椅子裡緩緩地站起來,她的臉色在柔和的燈光下條地煞白。她眯起他記憶中那對又黑又大的眼眸瞪著他,不敢置信地說:「戴塔克。」
強恩強迫自己以若無其事的態度走進書房,好象早就知道她會在裡面。他關上房門,讓法藍去猜想那是什麼意思。「其實妳說的沒錯,」他說,好象五年的時間並不存在。「戴塔克不是我的真名,我的真名叫麥強恩。」
他從未茫然不知所措;他受的訓練就是要他處變不驚。但她的突然出現太令他震驚,衝擊力之大有如捱了一記重拳。看來他並未察覺自己有多麼渴望見到她,不然他怎麼會脫口說出五年前不讓她知道的事?
跟他相識的人幾乎都不知道他的真名,這樣對雙方都比較安全。既然如此,他為什麼偏偏要告訴這個女人?她就算不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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