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第3/4 頁)
安去年就死在了雲南。不是戰死的,是病死的。
歷史上的傅恆也因為去雲南統兵督戰,病死在了那裡。一個不大的緬甸,搞掉了富察氏這乾隆朝前中期第一豪門的半壁江山。但隨著乾隆接受了緬甸的罷戰議和,現在身體還好的傅恆活過五十歲的可能是妥妥的。而且他的次子福隆安,年僅二十三歲,剛剛被擢為工部尚書、軍機處行走。顯然這是乾隆對於富察氏的補償,補償富察·明瑞的死。用對福隆安的提拔和封賞來表示自己對富察氏的寵愛依舊。
“皇上,閩浙總督崔應階急奏。”
抬起頭來,傅恆臉上多次了一絲紅潤。崔應階的這本急奏,堪稱救苦之甘霖啊。
在南京被圍,京口被佔,漕運斷絕以後,關注這件事的不僅僅在北京,還在全國各地的督撫大員。這些人很清楚四百萬石漕糧對於京津和滿清朝廷的重要性,漕糧一日被斷絕,大清的命脈就一日被叛賊死死地掐著。
崔應階匯同浙江巡撫熊學鵬,不僅把目光看向了海運,更真真塌下身子瞭解了海運,還有海運的主力船隻沙船。
這種最大載重能達到5000石的木帆船,在東南沿海的數量雖然不多,但出現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效能和安全性都值得信賴。崔應階奏報說,他準備以四十艘木帆船在寧波啟程,先期試運,如果可行,福建、浙江將以海運代河運,以供應京津所需。
漕糧海運放到和平時候,絕逼能引起滿朝上下的軒然大波。這樣會導致傳統的官解官運的河運漕糧體制的崩潰,也導致河運漕船業的衰落,導致大運河沿線城鎮的衰落。誰敢提出這樣的建議,誰就會被成千上萬的人****夜夜的詛咒,咬牙切齒的痛恨。
可現在是戰爭年代,南京都淪陷了,京口都他麼被複漢軍改回鎮江了。這種情況下,能把漕糧運送京津,就是第一能才。河運改海運,就是萬口稱讚的能吏。
乾隆拿起奏摺詳盡的看了一遍,臉上的愁容消散了不少,崔應階和熊學鵬難能可貴啊。奏摺中提到了元朝的海運,的確,蒙元時候都能走海運春夏二運,我大清如何就不能了?
陳鳴這跳樑小醜,以為卡住了京口,掐住了大運河,朕就手足無措了。那是妄想!
“傳旨,在京諸官員檢校自家古籍,有關蒙元漕糧海運之書籍文獻者,皆可呈朕覽閱。”
乾隆恢復了天子之尊的雍容氣派,這件事他要大肆鋪張的宣揚出去。海運漕糧能不能真的管用且不去說它,只此事傳播於民間,就可解朝廷當務之急,安定了民心。
“傳朕的旨意,崔應階、熊學鵬有心為國,忠心可嘉,賜雙眼花翎。”
彷彿一塊壓在胸口的大石頭被搬開了,乾隆皇帝這個時候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海運,是啊,運河不能指望了,可還有海運。只要江南兩廣的錢糧源源不斷的運到京城裡來,豫西賊寇,何愁不能值日蕩平?
賊兵兵甲犀利槍炮過人,那朝廷也造!而且已經在造。
大清的棉甲是經過戰爭考驗的,大清的槍炮難道還比不過一群反賊?在京的那些傳教士中,未嘗就沒有第二個湯若望,第二個南懷仁。只要朝廷需要,大清的萬千士子裡,難道找不出第二個戴梓?
大清富有天下,大清富有四海。只要海路一通,京津缺糧之急頓解,國朝安定,要從幾十萬國族健兒之中選拔出一支能打仗的強軍,還不是輕而易舉?
對著天空乾隆長吐一口氣,自從京津糧價高漲,他受到地方上送來的缺糧奏摺之後,胸口中憋悶下的這一口鬱氣,終於吐了出來。
原本這幾日有些發灰的臉色也瞬間佈滿了健康的紅光,乾隆哈哈笑著,魯山,陳惠陳鳴,跳樑小醜爾。
北京城,四海昇平茶館。
餘則成沒坐櫃檯後邊,他是大老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