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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衙役的神經都要崩潰了,武昌城守營左營人馬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棄城而逃。這鄖陽府城是一點守住的希望都沒有了啊。衙役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的心頭一百個埋怨陳家軍,你說你們一幫河南人,在河南鬧騰不就完了麼,還往他們這個窮鄉僻壤裡走幹嘛?衙役的小日子本來做的舒舒坦坦,現在被陳家軍這麼一鬧,不說家破人亡,也是百分百的家敗!
吳和卿則一點都不為武昌綠營的棄城而逃而吃驚。在朱邦道大敗,一千多鄖陽鎮綠營被俘虜的訊息傳到他耳朵裡時,吳和卿就料到了這一幕。
只是一個左營逃了麼?那毛泰興怕早就帶著右營逃之夭夭了。之所以沒人回城來報告,那些配屬給右營的民團極可能也一樣作鳥獸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吳和卿在官場中打滾小二十年了,怎麼會不知道那些見不得光的齷齪?武昌綠營與鄖陽地方官之間有著很大很大的區別,鄖陽府城丟了,前者頂多受到訓斥,戰爭期間甚至連訓斥都不會有。而後者,只有死路一條。
以吳和卿而論,作為一個江蘇人,他不可能因為自身的一條命而累得兒孫都無出頭之日,累得整個吳家都跟著倒黴。所以他只能一死了之。即使他再不願意去死。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前來報信的衙役已經在大堂消失不見了,鄖陽府城中越來越大的喧譁嘈雜聲響徹吳和卿的耳朵。整個府衙,往日裡威嚴聳峙,像一座不可動搖的大山,鎮壓在所有人心頭的知府衙門,容不得小民半點褻瀆和蔑視的知府衙門,象徵著大清朝威儀和權勢的知府衙門,這一刻就像太平間一樣寂靜。
或許除了吳和卿一個活人以外,再有牢獄中關押的一些人外,整個知府衙門裡已經再沒有第二個人了。
吳和卿閉目等死!在那猛然間動搖起來的滿清皇權中……
第一百八十三章 猶疑不定
【聽說起點都是週三定推薦~~~】
武昌,湖北巡撫衙門。
看到吳和卿臨死前發來的奏摺,湖廣總督定長很為震動。有些傷感吳和卿的死,可更多的還是為陳家軍的猖獗和武昌守備營的臨陣怯敵惱怒。“鄖陽府城一失,鄖陽之地必危,賊兵若長驅直入……這可如何是好啊!”他在簽押房裡邁著小步走來走去,不時頓腳嘆息。
定長的身子確實很不好,臉色灰青,一看就不是正常顏色。
“皆是永瑞無用,損兵折將,深負朝廷厚恩!”定長在心裡說道,把一肚子的怨氣都推到了永瑞身上,卻忘了自己做的也一樣一塌糊塗,把僅有的兵力分頭部署在襄陽和鄖陽,屁用也沒有起到……
現在永瑞已經被押送北京了,湖南綠營還在召集之中,現下根本到不了湖北來,他手中真的沒人來賭住東面的出口了,除非他願意冒險,用襄陽人馬西去谷城、光化。
定長很想再找出一個名將來,或者說能將、干將來,否則就襄陽城裡的荊州左副都統石亮【瓜爾佳氏】的能耐,定長實在信不過他的本事。
湖北綠營在之前一陣敗得太慘太慘了,定長思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適當的人來。最初開始,他想‘提拔’自己的督標副將保祿,以為虎父無犬子,保祿是瓜爾佳·富德的二子。後者是乾隆朝平新疆的功臣,以功累封一等靖遠成勇侯,授御前大臣、理藩院尚書,兩次犯大罪下獄,都被乾隆赦免,可以說簡在帝心。
但是爛泥糊不上牆,保祿在被定長詢問去頂替石亮督戰襄陽的時候,圓胖胖的大臉刷一下白的跟紙一樣,坐在椅子上起不來,倆腿都軟了。定長就真的找不出哪個可比石亮的了。宜昌鎮總兵薛士儼參與過當年平大小金川之役【第一次】,在定長心中的信賴值是超過石亮這個紈絝的。可是宜昌鎮也在整兵北上,薛士儼遠水解不了近渴。除非他想讓薛士儼空降襄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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