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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向鳳凰臺靠近的民團,他們的速度比河裡頭的木筏隊伍還慢。木筏隊伍在抵到鳳凰臺前百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一直等到民團主力到達。
陳鳴從深意裡分析這一幕,民團如此做可以動搖鳳凰臺守衛們的信心,在民團看來,他們是絕對佔優的一方,分兵包夾當然會讓他們的敵人作戰意志動搖。此外還能讓他們自己人真切的認識到自己的優勢。只是這一面李釗等究竟能不能想到,就說不準了。更大的可能是木筏隊伍貪生怕死,想靠著陸地攻勢吸引去守衛部隊的精力,他們好趁機突破鳳凰臺,不然的話他們是要受到鳳凰臺守軍的攔截的。
一股豪氣在鄭冠偉的胸膛聚集,當他再度揮舞起大刀,下令所有的木筏向前划動的時候,他腦子裡只有兩個字——立功參軍。這次進剿暴民完畢後州衙肯定會向上面請功的,他鄭冠偉絕對會是其中之一,藉以機會從軍入伍定能得一個官做,統帶大兵的滋味絕對不是鄉間習武練拳可比。
這一刻的鄭冠偉覺得自己是尋找到了人生的真諦。只是當他腦袋裡的荷爾蒙冷靜下來後,他還能不能保持現在的情懷,就是另一說了。
男人不能抗拒‘揮劍決浮雲’的爆感,但這個世界裡同樣不能抗拒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鄭冠偉冷靜下來後就會首先發現——自己的年齡已經三十有五了。
“轟轟……”晴天兩聲霹靂,兩團硝煙瀰漫在鳳凰臺短小的城牆上。
第六十一章 不僅無過反而有功
宿營地還是那個宿營地。可清早時候,意氣風發的民團那股精氣神沒有了。就像一堆七老八十的垂垂老朽,一股腐朽無力的味道瀰漫整個宿營地。
還有傷病的慘叫聲音,天見可憐,李釗在進兵土門集的時候,愣是連一個隨軍的大夫都沒有想著要帶。現在的大夫都是兩日前受到了教訓後,李釗剛剛從魯山縣徵兆來的,他們昨天下午才到。可中國傳統的中醫對於外傷和槍傷根本就沒太好的治療手法【這個時候的西醫更野蠻】,民團的這些的傷兵只能硬挺著挨刀,然後接受最最簡單的包紮。
李釗處。各縣民團首腦悉數在場,這些人倒是沒有一個受傷的,與昨日的軍事會議相比,也只是少了一個鄭冠偉,他被陳家的大炮一炮崩死了。跟他一張木筏的人親眼看著他身上多出了兩個血窟窿,一頭栽進了飲馬河,再也不見他浮起了。
帳篷裡的氣氛就像冬天的彤雲,一股無形的壓力讓所有人心裡壓上了一塊重重的石頭,誰也不想說話,誰也不敢說話。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萬一觸碰了這股沉重的壓力,會不會直接被壓死!
李釗的臉就像冬天裡的寒冰,眼神明亮的像是一頭覓食的孤狼。
他現在確實憋著一股火,想要發洩出來。他也是帳篷裡低壓氣旋的中心。
辛苦趕製的木筏被陳家兩炮打的打亂,陳家還組織了鳥槍和弓箭,輕輕鬆鬆的就把水路民團給打垮了。李釗敢肯定,損失了四五十人的水路義兵都沒能對陳家造成一人的損害。
至於陸路,那麼多人辛辛苦苦的扛著長梯殺到鳳凰臺跟前,只因為陳家的那兩炮,士氣就嘩嘩的下降。寶豐的民團首領周清玉手下的那兩條大漢,開戰前胸口拍的咚咚響,叫囂著要跟鄭冠偉爭一高下雌雄,結果輪到上陣了,就因為陳家的槍炮就稀軟了。等到陳家守衛解決了水路的麻煩,將炮口、槍口都轉來對付陸路的時候,一窩蜂的撂挑子跑回本陣來了。
氣的只想吐血的李釗之後再指揮民團進攻,就發現,自己已經指揮不動人馬了。
民團退回宿營地,清點人數,最後得到的傷亡數字是七十六人,其中死三十二人,主要是水路的傷亡,主要是首縣民團,失蹤十人,傷三十四人。其中包括十二個衙役官差。
李釗的臉色鐵青鐵青,冰寒的能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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