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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狠狠地打一仗,否則隊伍就算到了甘州、肅州,整個隊伍也廢掉了。
之前沒有帶過兵的永從來沒有真正的意識到連場的敗仗對於軍隊的傷害是那麼的巨大。
他手下的清軍主力從西安退到延安,從延安退到寧夏,又從寧夏退到蘭州,一次次的斷尾求生,在永根本不知道的時候,把士氣軍心也跟著全斷掉了。
當永聽到進入蘭州的隊伍,連相對訓練有素的八旗新軍都不聽號令的搶掠起來,才陡然意識到事情的危險。那麼軍心敗落如此,該如何收拾呢?
很困難,也很簡單。
困難是積極態度的手法,強力鎮壓一切騷亂,殺人、懲處,當軍法的血刀把士兵感覺到發自內心的恐懼的時候,這就算是解決了。可惜永沒有這個實力來做這樣的解決,他也不會那麼做。所有的不理解在他身邊的人把‘營嘯’這兩個字與現在的一幕結合起來後,永立刻就明白了。
如今的清軍一場敗仗接著一場敗仗,每一場敗仗都跟斷尾的壁虎一樣,丟棄一小部分人保全大部分的人。永當然不怕自己成為了那一小部分被犧牲的人,但基層計程車兵軍官,甚至是中高層的武將們怕啊。
那洛川會戰,那延安之戰,還有現在的寧夏,丟掉的何止是小兵啊。
當兵的都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一日復一日積累下來的精神上的壓抑有多麼巨大可想而知。另外一方面滿清軍隊中軍紀不明,所謂的軍紀在軍官肆意欺壓士兵的時候就是個狗屁。現在被丟掉的不只是士兵和基層軍官,中高層軍將也報不了要做替死鬼,這種情況下軍官們對於手下官兵的態度就更粗暴了。再加上清軍蕩中拉幫結派明爭暗鬥,矛盾是日復一日的積壓下來的,之前全靠大義和軍紀來彈壓著。現在大義p都沒有了,永本人一次次跑的比兔子還快,西北清軍還能有屁的大義啊,而軍紀更早就亂作一團了。
最主要的是復漢軍明顯打算再接再厲,在寒冷的冬季到來之前拿下蘭州,奪取半壁甘肅。那麼他們會面對這樣的下場呢?尤其是對前途的無希望,人人生死未卜,希望渺茫,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一命歸西了,這時候上下官兵的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又有什麼稀罕的呢?
所以永呢,也選擇了簡單的,也就是消極態度的手法:放縱。
讓士兵們去放縱,一天不夠就兩天,兩天不夠就三天。內心裡的壓力總會給釋放開的。這就是永短短五天裡重新控制了軍隊的奧秘所在,甚至一塊活動的還有馬白二人帶領的新綠武裝。蘭州城裡的hh是綠教不錯,但後者都是老教的信徒,他們才不管呢。異端比異教徒更可惡,這句話也適用在綠教。
伴隨著‘爽了’的滿清軍隊紛紛歸營,蘭州這座黃河岸邊的西北最大最重要城市,已經遍地哭聲、死屍,和依舊冒著輕煙的烏黑廢墟了。
陳啟手握著大軍,不可能只派出一部騎兵去斷寧夏清軍的歸路,在董威率軍出動的同時,教導師在甘肅的一萬多主力軍也在向著蘭州逼近,同時順著渭水穿越渭水峽道進到甘肅秦州的陝西復漢軍先頭部隊,第二師一個旅的兵力作為董威騎兵部分的後續接應部隊,也正在全力的朝著中衛勐撲過去。
陳啟根本就不擔心寧夏的戰事。只要董威能夠將清軍堵在中衛,甚至是呆滯清軍行軍的速度,等到第二師的第十旅趕到,就寧夏清軍和新綠殘餘那點兵力,一戰掃蕩都不在話下。
陳啟現在最擔心的是彈藥的補給問題,教導師即將面對的城市是西北第一重鎮蘭州,清軍這兩年在蘭州可修了不少工事的,如果炮彈和火箭彈不能保持充裕,打蘭州,教導師流的血可就要多了。
永至今不走。
八旗旗民和一車車的糧秣物質是不停地往甘州、肅州轉移,可永和清軍至今還留守蘭州,這是波將金對永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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