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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成山角,這個山東膠東半島最東面的凸出部分,令人意外的是,他們在寧海州海面還沒抵到登州府海域就發現了兩艘慢悠悠的趕繒船,是清軍巡邏的海船。
兩艘趕繒船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懸掛著赤色軍旗的復漢軍船隊,面對著佔絕對優勢的敵人,肩負著巡哨守衛山東領海安全重任的他們,果斷的調轉船頭就瘋狂的逃跑。
不過趕繒船的速度實在是個悲劇。沒過多久就被兩艘小型的同安梭船追上。
這時的兩艘趕繒船也發現自己逃是逃不掉了,他們用船上僅有的幾門小炮開始絕望的還擊,兩艘趕繒船一中型一小型,一艘裝載火炮五門,一艘裝載火炮兩門。還有些許鳥槍兵,也站在船舷內朝著復漢軍戰船展開射擊,甭管它們能不能打中了。
兩艘小型同安梭船,裝載的大炮也不多,各四門。但四門大炮,兩門三斤炮,兩門五斤炮。即使沒有裝載火龍彈,在大海上要幹沉兩艘趕繒船也是小菜一碟。何況他們要做的只是絆住這兩艘趕繒船,等到自家大部隊上來。
開火的命令下達,四門火炮次第開火,三斤、三斤;五斤,五斤;四顆炮彈在五六百米的距離上唿嘯地飛向了清軍的船隻。由於海上風浪大,加之是第一輪炮擊,準頭不是很好。四發炮彈全落在了海里。
清軍的還擊跟復漢軍一樣,第一輪兩邊誰也沒有打中。雙方戰船的速度繼續靠近。
當雙邊距離拉近到四百米左右的時候,船身調轉,第二輪炮擊開始。
清軍沒有創造奇蹟,士氣大落的他們,現在還擊只能算是‘放炮’,為了開炮而開炮。根本沒有擊沉、創傷敵船的念頭。而復漢軍的炮火每次轟鳴,卻都是瞄了再瞄的。
四發炮彈落空了三發,其中一發打破了小型趕繒船的主帆。
硬帆上爛開了一個視窗大的洞。炙熱彈還引燃了一點火苗,可在海防的吹刮下,火苗沒有燃成熊熊大火,而是迅速熄滅了。
但有了一就會有二。很快一發五斤重的鐵彈就擊中了清軍趕繒船的側舷,立刻一個不大不小的破洞就在船舷上破開,田青舉著望遠鏡,遠遠的都能看到那艘趕繒船上清軍的慌亂。
這場戰鬥是毫無一絲懸念的。田青要生俘這兩艘清軍戰船,結果就是俘虜了這兩艘趕繒船。風帆都給打爛了,桅杆也給鏈彈扯斷了,清軍只能投降。
田青船隊的戰鬥力比他們高出的太多太多了。
透過審問戰俘,田青知道這兩艘戰船的落腳點並不在寧海州,而是在煙臺。
煙臺?田青對這個地名十分陌生。山東的海港提起來只有膠州和登州,再一個就是芝罘島,哪來的煙臺啊?讓俘虜在地圖上指點出來,果然是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說是明洪武三十一年,為防倭寇襲擾,明王朝在奇山北麓建奇山守禦千戶所城的同時,在北山設狼煙墩臺,亦稱烽火臺,北山遂改為煙臺山。煙臺由此而得名。
但是再一細說,芝罘島。田青立刻恍然大悟。他就說麼,那地方看著眼熟,原來是那裡啊。這個時代的人誰知道煙臺啊,說芝罘島不久得了麼。
除了膠州和登州,這裡應該是山東第三著名的港口了。
山東綠營水師實力有限,已經不敢遠距離的長途巡海,之前時候山東水師一駐紮膠州後世的青島,另一駐紮在登州,北登州接天津水師,南膠州接兩江水師。
可現在他們哪裡還敢如此啊。
膠州灣停靠的戰船全是小型的快船,主要是偵查。剩餘不多的主力戰船都屯駐在登州水城,後來北京考慮到間隔太遠,就又命登州水師撥調一部分駐紮在煙臺。
“清,韃……韃子,還在煙臺佈置炮臺,以及陸勇兩三千人守備。”
跪在田青面前的是清軍的一個千總,此刻毫無一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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