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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現在的百姓對於滿清而言,你甭管滿清是不是外族,是不是剃髮易服,改了中國的規矩,它至少讓中原的百姓過上了一種可以維持下去的生活,跟明末時候的天災**相比,滿清給出的這種生活明顯更受百姓歡迎,為此他們可以捨去掉無數‘祖宗規矩’,或者說重新換了一個新的‘祖宗家法’。人都是現實的。
滿清用‘生存’換取了這一切的改變。
那麼復漢軍現在呢?正處在打天下階段的復漢軍,缺少了統治者最重要的權威性,那人心就更是一場買賣了。復漢軍給予百姓的東西不少,可給予這些士紳學子們的東西,那顯然無法短時間裡就換回他們的心。
人心總要用東西去換的,平白無故叫人將心送上是不可能的。有以人心換人心的,也有以財帛動人心,更有以權勢相誘換來的忠心。看看現在復漢軍的眾將,那些中高層文武官,民族大義在他們心中有多少重量?公侯百代是不是在他們心中更具重量呢?
那些普通計程車兵和下層軍官,他們入伍之後就受軍隊中辮子戲、宣傳戲、評書等等的影響,要說民族大義,他們心中也都是知道的,可這份大義與軍功田孰輕孰重呢?似乎也是不言而喻。
陳鳴覺得這就是一個等價交換。就好比他上輩子玩遊戲時候的忠誠度,想讓手下文武忠誠度始終高杆,那就要頻頻賞賜東西、獎勵金錢,更換武器坐騎。
而這樣兒的生意,也只在兩邊都心甘情願的情況下才能繼續下去。不然賣的人覺得賣賤了,買的是覺得買貴了,這份生意就不能長久做下去了。
陳漢現在缺少‘威信’,陳鳴卻偏偏把價壓的有些低了,這些士紳學子,願意才怪。
這就是原本涇渭分明的兩條河,一條河突然從左路插進了另一條河的河流中,紅色的河水渲染了綠色的河水。同時呢,那條河的右路也給另一條河開啟了一道小門,那條河的目的是將分開的兩條河徹底的混而為一。但是綠河明顯不願意,他們在頂著壓力,撐著自己不去鑽右路的那道小門。
綠河最大的願望就是把紅河插進來的那一條腿,再頂回去。
而紅河則認定,將來的自己會越來越強大,會逼的綠河不得不去鑽小門,不得不主動地融入自己的身軀中……
兩個士紳之家和五個學子家庭全被判做了勞動改造,前者要去什麼地方沒人知道,後者則要進入北邊的軍屬村,給那裡的小孩當蒙師,要幹夠五年才得知有。整個監利上下,噤若寒蟬。
陳鳴離開監利的時候,看著送行隊伍中監利‘名流’們那難堪的臉色,心中是好不暢快。
……
湘陰,清軍大營。
長青正在看探子送到的密報,陳鳴的儀仗行到岳陽了。也就是說,戰爭就要開始了。
貴州提督達興阿進來的時候,長青陰沉著一張臉正在看著桌案上的地圖。他們倆個都是老朋友了,明瑞攻緬甸的時候,他兩個和觀音保、珠魯訥等都在帳下聽命,還有本進忠。這裡面長青與觀音保、達興阿還是明瑞平回疆時候的老部下。結果緬甸一敗,明瑞、觀音保等將皆死,長青提領殘兵返回雲南修整。本進忠還是原先的雲南提督,達興阿則做了貴州提督。
此次來湖南的西南兵,就是當初明瑞徵緬甸時候的殘兵做老底兒,再加上雲貴一部分兵馬,總數有三萬餘人,實數也能達到三萬,配合著湖南方面硬憋出的一萬湘兵民勇,四萬人分守在洞庭湖一線,湘陰是大本營,有近兩萬軍兵。
“長沙、常德都做好了完全準備。但我就是怕陳逆避長沙、常德不打……”長青的手指順著湘江往南劃去。衡陽,永州、郴州……
復漢軍有水利之便捷,湘江又兼廣闊,陳逆如果留一部分兵馬看住長沙,大軍順江而下,那真的要席捲湘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