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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滿清籠絡人的法門不是?”陳鳴很惡毒的道。
中國唐宋年間考中了進士也不一定有官做,還要有吏部銓試:身、言、書、判,四事擇人。身,指體貌偉岸;言,指言辭辯正;書,指書法遒美;判,指文理優長。四者皆可,則中選授官。這規格確實過於嚴格了一些,至少那相貌書法沒必要太過於執著,陳鳴個人認為。到了明清兩朝,不僅之前的規矩沒有了,進士做官的官位也一下子提高到了七品縣令這個紅線,這讓唐宋那些打九品小官坐起的科場大前輩們情以何堪啊。
而且滿清還有‘大挑’。這是乾隆定下的規矩。在十七年定製,四科(嘉慶五年改三科)不中的舉人,由吏部據其形貌應對挑選,一等以知縣用,二等以教職用。每六年舉行一次,意在使舉人出身計程車人有較寬的出路,名曰大挑。真的好能收攬士林人心。
“此皇上隆恩浩蕩。大都督既厭儒學,又異科舉,是要罷儒學廢科舉麼?”秦大成堅守底線,對陳鳴的問話閉口不答,反而發起了反擊。
陳鳴呵呵笑著,滿清,不,還要算上朱明,那些當官的誰能離得開師爺幕僚?離開了自己手下的師爺幕僚,就是那些留名青史的能吏名臣也立刻就要玩不轉。這是大氣候如此。當然,海瑞除外。這傢伙老孃過壽才買了兩斤肉的人,是請不起師爺的。
秦大成他反駁不得,而反駁不得的秦大成卻堅決不願意看著陳鳴把‘無能’的帽子扣到士林儒子的頭上,因為那等於是在儒學經典頭上扣屎盆子。秦大成的反擊也就接踵而來。
“秦先生何出此言?本督對現在那些無能之官是很不滿意,對四書五經與做官之間有沒有必要聯絡也有很多不清不明,但本督從沒想過廢除科舉。”
前世的兔子們不一樣是‘科考’麼,公務員考試本質上與之是一樣的。只不過級別、規格上降低了很多很多。
就是原時空稱霸近代的大不列顛帝國,也一樣把考試引入了他們的官員體系之中。所以考試永遠不會落後,落後的只是考試的內容罷了。
陳鳴與秦大成的這次談話進行了小一個時辰,後半段都是秦大成在引經論典的講述儒學與整個天下的重要性,講述儒學的功績。而對於陳鳴來說,整個漢文明漢文化傳承到今日,儒家那一套,天人合一、天人感應,知行合一,乃至於三綱五常等等,其重要性他也無法否認,因為否認了這些,就等於是否認了現在的漢文化漢文明。
問問現在的老百姓,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的窮苦農民,對三綱五常卻奉為真理。丈夫在妻子面前就是天,老子在兒子、女兒面前就是天。這就是中國的民間民情,陳鳴就是要改變也必須先承認這一切。
因為一兩千年時光的演變,已經讓中國傳統文化與儒家徹底的融合在一起,讓中國傳統的普世價值觀年成為了儒家思想的最直接的表現。
否認這個時代的儒學,那就是否認這個時代的中國傳統文化和普世價值觀。
陳鳴的理想還道阻且遠,還充滿了坎坷和曲折。而最主要的是,陳鳴也不是要全盤否認儒學對中國的貢獻,那些儒學自身為代表的一些中國傳統文化和普世價值觀,還是需要繼承下來的。他只想砍掉犬儒哪一部分,但這幾乎不可能。因為現在的儒家,那就是犬儒。
所以,陳鳴決定把儒家與官場做一下分割,如此就掘斷了犬儒的根了。用一個很直白的話說:陳鳴就是想把儒家從官儒結合,變回純粹的一門學問,哪怕它成為中國國學中國思想中國文化的代表呢,陳鳴都不會管它。但這很難很難。
陳鳴要從儒學手中收回‘教育’的權利,他要的是西方式的,是面對整個社會作為出口的教育,學校的出口是廣闊的社會,而不是儒家那純粹為了當官的教育。
未來的中國,社會發展需要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