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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江陵守軍‘輕而易舉’的潰敗,不說讓陳鳴留在後方的營頭徹底解放了,卻也讓陳鳴少說能從中再抽調出兩個營頭來添進對湖南綠營的進攻中。
“告訴曾應龍,給我頂住,頂住!”張瑞臉上早就沒有了開戰前的自信,他現在就像一隻在對手的挑戰中趨於下風的狼王,渾身充滿驚懼和暴躁。
曾應龍是清軍左翼的指揮。
“告訴江陵城裡的人,我要增援,立刻的增援。讓他們再給我打陳逆的屁股,再打!”對於要去江陵城報信的親兵,張瑞也在暴躁的怒吼著。“給薛士儼說,給城裡面的當官的說,鎮筸兵完了,江陵城也別想保住……”
眼前的危局並不是張瑞想象的。在他原先的設想中,他是能夠徹底的擊敗陳鳴的。不說把陳鳴的軍隊全殲了,也能打個半殘廢,打個漂亮的大勝仗。而現實殘酷無比,他不僅不能打個漂亮的大勝仗,自家人馬反而很可能被陳鳴打成殘廢。要避免這最殘酷的一幕發生,張瑞能夠抓到的救命稻草就只有江陵城裡的守軍了。
驚魂未定的薛士儼剛剛在椅子上坐下,就看到吊著一條胳膊的阿布凱大步邁進屋來。阿布凱在衝鋒的時候被一槍打在了胳膊上,多虧了他的棉甲沒有偷工減料,否則阿布凱這條胳膊就不是吊著了,而是被廢了。
“春霖老弟,適才在城外,薛某人和麾下兒郎,謝老弟救命之恩了。”
那全軍大敗之時,沒有阿布凱的捨命一擊,讓追擊的復漢軍隊伍緩了一緩,出城的五千滿漢兵馬就是死傷殆盡也不是不可能。因為那兩千旗兵敗得太突然,太坑爹了。
阿布凱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宜昌鎮或許不是陳逆的敵手,但人家真的不至於敗得這麼稀鬆。荊州駐防旗兵多年不經陣仗,這打仗的手藝都忘掉了。被大炮飛雷炮一轟,再被排槍這麼一打,崩的好不暢快!
但這些都已經是過去式的事實。他們現下最需要面對的是如何應對眼下的局面。
湖南綠營已經完全處在下風,要是他們縮在城中閉而不出,張瑞就有大難了。那麼等陳逆調轉過頭來,靠著宜昌鎮和城中的旗兵、男丁,就真的能守住江陵城嗎?
江陵城裡的道臺、知府在這種事情上完全沒有發言權,或許和平時候道臺的地位比之總兵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戰爭真正來臨的時候,薛士儼當仁不讓的握緊了指揮大權。而阿布凱對於薛士儼的信任顯然也比對道臺、知府更多。
所以在張瑞派來求救的快馬還沒趕到江陵城的時候,水津門再度洞開,阿布凱領著剩餘的六七百馬隊疾馳而出,緊跟著他們一塊出來的是薛士儼帶領的宜昌鎮綠營兵,而江陵城的駐防旗兵就別再移動尊駕了,他們只需要老老實實的待在城中做好防守、接應就ok了。
……
這一戰,陳鳴的目的很簡單:打崩湖南兵,打敗出城的江陵守軍。如此最大限度的打壓守軍計程車氣,陳鳴真的是很想拿下荊州府城,給滿清一記重創的。
只要他拿下了江陵城,將荊州滿城裡的旗人官員、貴族,不分老幼的全洗了,必然會震動整個天下。到時候乾隆都不得不把圍剿南下的遠征部隊當成平亂的第一要務,一定程度上可以減輕減輕根據地的壓力,給他的便宜老爹分憂。
在陳鳴的小算盤裡,他不會把城裡的旗人全殺光了。他只要把官員和貴族,把那些有資格領頭帶頭的人全乾掉,然後驅趕著這裡的兩三萬旗人一路橫推武昌。
陳鳴最希望做的一件事,就是拿旗人當一回‘擋箭牌’,趕著他們去填溝填壕填護城河去,然後笑眯眯的看著守軍的選擇。
不知道那個時候守城的清兵是不是有膽量來‘大開殺戒’?
所以江陵城他是一定要拿下來的。這是陳鳴接下來的戰略佈局當中非常重要的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