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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軍沿著漢江逆流而上,這明顯是要攻取鄖陽,而天見可憐,之前的鄖陽官府、綠營與定長的看法非常一致,他們都不認為陳家軍會從襄陽這裡向西攻鄖陽,還以為陳家軍會從淅川進攻鄖陽府呢。雖然淅川的地形很複雜,一塊塊小平原外全是高山密林,這個地方難進也難出是屬於典型的死地,對外防禦容易,外頭的人要掐死淅川進出線路也很容易。
陳家軍從淅川進攻鄖陽,有兩條路:其一就是走滔河,克梅家堡、白桑關和雷峰埡,然後就能望見鄖陽府城的城牆了;另一條路是走荊子關,一腳踏三省,雞鳴三省荊子關,南陽鎮荊子關協防地。
在荊紫關鎮的月亮灣,有一個兩山對峙的關口。關口外,是八百里秦川,關口內,是開闊的中原。咆哮的丹江水與狹窄的古道在這裡共同構築起一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荊子關。
它脊倚群山,面臨丹江,揹負群山,下臨清流,“西接秦川,南通鄂渚”,憑著優越而獨特的地理位置成為歷代賈客競商雲集和兵家逐鹿之地。只因為丹江水力資源豐富,可以直掛雲帆,溯江而來。
鄖陽綠營和官府這些日子就在加固這兩處要害的防禦了。定長之所以只向鄖陽撥調了兩個營頭也有這方面的原因,鄖陽地理優勢太明顯了。結果陳鳴的這一招讓鄖陽清軍悔的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陳鳴會從襄陽而來,他們就重點經營均縣的小江口啦。【丹水與漢江的匯合點,也就是大家熟悉的丹江口】
但現在一切都晚了。
就長江以北地區,清軍雖然還有上萬兵力,襄陽城七千,信陽城裡有三千,可是一個月的時間都過去了,信陽城裡的那支從滾河戰場上逃回來的隊伍還遲遲沒有恢復戰力,新任的湖廣提督已經到任了,但他在湖南籌措人馬。
只靠襄陽的七千人,他們敢去踹陳鳴的屁股嗎?
偌大的清帝國,短時間內是無法組織起一支還算可以的隊伍去救援鄖陽這個火藥桶了。
可能用不了幾天,陳家軍就會像他們赤色的軍服色彩一樣,引爆整個鄖陽!
第一百七十四章 混在江南
【各種求,各種求……】
九月裡,氣溫一天天變寒。人們披上了厚衣服,北方已經在等待不久後初冬的到來,江南之地的陰冷也讓人徹底忘懷了這裡夏日的秀美婉約。
大街小巷的酒館飯店裡,或是在自家的飯桌上,溫上一壺黃酒,在陰寒的天氣裡享受黃酒的醇香,驅寒暖身,是江南人刻入骨子裡的摯愛。
如果沒有三年前陳鳴的穿越,乾隆三十二年的江南會像往日的安定富饒一樣,繼續著自己繁華與昌盛。但這個時空的歷史長河裡多出了一個非一般的弄潮兒,當這一年的時間走過了八月十五之後,一種在滿清官府看來大逆不道的言論悄然在江南地區蔓延開來。
陳家軍,復漢將軍府,河南汝州,豫西,陳惠、陳鳴……
在所有與陳家軍相關的傳言之中,年僅十八歲就打的四省官軍數萬大軍丟盔棄甲,多名朝廷疆臣大員提督總兵或死或傷的大都督陳鳴,已然被萬千江南百姓賦予了一層神話的光環。
在民間的口舌中,有人說他是唐太宗第二,有人說他是賽公瑾。顯然陳鳴大都督的名號讓江南百姓想到了《三國演義》中的孫吳大都督周瑜。
不管是哪一種說法,都可以看得出江南民間對於陳鳴的推崇,雖然這些沒人敢公開的宣揚,本質上萬千江南人全都是我大清的忠善良民,而陳鳴卻是被清廷上下恨之入骨的逆黨賊酋。
……
在江南有一座城市,滿清入關百餘年,有座城市的人雖然不是說不參加科舉不當兵做官。卻是整個江南州縣中比例最低最低的,這個城市就是江陰,就是當年抗清八十一日的江陰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