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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時披著甲衣的陳家軍趁著飛雷炮上千白刃肉搏,能打不過眼前的清兵嗎?再說了,夜晚也會阻礙清兵的調動,而陳鳴也沒有一次就全盤打垮清兵。
13000清兵,這‘野牛’的塊頭太大,要分割了吃。
在夜晚中,飛雷炮這種‘打一槍’可以輕鬆換一個地方的重火力,完全是bug。清兵就是有再多的大炮也威脅不到。
所以下午就出營的陳家軍在清軍上下警惕之極的眼神中,只是不時的移動一個位置,直到太陽落山也沒有正式發起進攻。但在夜幕來臨的時候,清兵上下的神經繃的更緊了。誰也不認為陳家軍大隊人馬出動是為了好玩。下午不戰,他們晚上很可能就有動作。
入夜還沒有一個時辰,陳鳴就讓永瑞、福永等清醒的認識到,夜裡的陳家軍不僅會有動作,還會有大動作。
劇烈的廝殺聲在清軍主營西南方向響起,三四里外的一處清兵營寨已經陷入了一片廝殺中。陳家軍利用飛雷炮利索的砸開了這個軍寨的‘大門’,一個營的甲兵衝鋒而入,他們背後還有一支專業的投彈兵,白刃廝殺以後,完全以一種橫推的姿態掃蕩著這個只有一個營頭駐守的小寨。
清兵主營中,永瑞心神很有些忐忑,福永也隱隱把心提起,他們都不能斷定這是陳鳴的一次小還擊,還是今夜裡的第一槍……
“不用派兵增援嗎?”
“派兵增援很可能會被陳家軍堵住。”
夜晚不是白天,更不要說今天的月亮並不圓,視線昏暗,清兵出動舉著火把,福永幾乎就能斷定會撞上陳家軍的堵截部隊。如此兩邊就少不了一場大戰,可是夜色卻會在大大消減槍炮威力的同時,還會在一定程度上消弱清兵人多的優勢。
福永寧願白日裡與陳家軍正面野戰,也不願在黑暗中大打出手,那搞不好就是一場亂戰。而全軍都披著甲衣的陳家軍無疑會大大佔優,清軍一旦戰敗卻後果不堪設想。
槍炮比率的一點點增高已經讓滿清漸漸忘記了什麼是鐵甲,就算八旗兵還掛著自家那避雷針一樣的棉甲,誰也不會說他們就真的比甘陝的綠營精銳能戰。可是陳家軍的出現又讓鐵甲成為了戰爭中具有致命效應的一環。
佛德在敗局已定的時候向北京遞的摺子裡就建議清廷給綠營兵披甲,但根本不被乾隆認可。那個時候在乾隆皇帝的眼裡,給六七十萬綠營兵披甲所產生的危害可能比陳家軍更大,因為那會動搖滿清的基礎。
但是就眼下的戰場上,不管永瑞、福永手中握有比陳家軍多多少的人馬,他們都不想在夜間跟披甲的陳家軍打一場很難控制的大規模夜戰。
清兵軍寨裡的廝殺聲在一點點沒落,永瑞的心很不是滋味。這個營頭是被他們拋棄了啊。
“殺啊——”
甲兵一營一隊的陳威戰甲上已經佔滿了鮮血,但他還想往前沖沖衝——
戰鬥開始前他曾渴望著自己能第一個殺進清兵營寨中,第一個殺了清兵的營官,立刻不可忽視的大功。但這些他都沒有做到,陳威也不知道這對他能否得到更高一級的勳章有沒有影響,反正當手中的長槍刺入清兵的體中的時候,這些念頭全都消失不見,他的腦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殺、殺——”
狹路相逢勇者勝。
戰場上的白刃肉搏就是不能去膽怯,後悔、驚亂全都無濟於事,要想不死在這裡,唯有拿出比敵人更多的勇氣。
無數跟他一樣想法的陳家軍將士奮力的揮動著手中的刀槍,一次次刺入清兵的**。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號衣的綠營兵,對於鋒銳的刀槍毫無抵抗力。
陳威手中的槍頭毫無阻力地刺入對面清兵的臉上,藉助衝進,尖銳的槍頭穿過了清兵顱骨,矛尖從他的腦後直接透出。但是他長槍卡在了顱骨裡,一下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