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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德昭正色說:“正是,正是,我與周公相約多日,今晚終於可以不必再失約了。”
眾人紛紛笑起來,連陳鳴都笑了,說:“本都督不但與周公有約,連五臟廟都多日未曾好好的祭上一祭了。”
鄭宏宇拱手道:“大都督辛勞,屬下等遠遠不如。”
柳德昭在心裡暗罵好你個馬屁精,面上也跟著一道誠懇道:“大都督總理萬機,每日之辛勞,屬下等不及萬一啊。”
剩下幾個秘書、文書也紛紛跟著說大都督您太辛苦了云云,屬下等不能為大都督分憂,好生愧疚等等。
就算明知是馬屁,陳鳴也被拍得渾身舒泰,繼而想到從年前大計劃制定到現在得以實施,兩個多月時間自己過的確實不容易,復漢軍所有知道內情的人上上下下過的都不容易,嘆道:“這段日子著實辛苦大家了。我軍遠征在外,擔負重任,本都督一直戰戰兢兢,盡力而為,不敢由懈怠。唯恐將萬軍將士性命葬送,更壞了我復漢大計。眾位不辭辛勞,鞠躬盡瘁,本都督代大將軍謝過諸位了。”
眾人趕緊避開陳鳴這一鞠躬,一個個忙著再拍一回,終於把陳鳴心中生出來的這點惆悵拍遠了,把陳鳴真正的拍爽了,陳鳴含笑道:“好,好,有諸公傾力相助,乃是本都督的大幸事。”
於是,鄭宏宇、柳德昭等人也爽了,於是皆大歡喜。
復漢軍西征是實,北伐是假。這個訊息被粘杆處送到乾隆皇帝跟前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二月二十了。提調粘杆處的領侍衛內大臣良桂,將訊息報上乾隆後,人都癱在地上了。隨著乾隆皇帝怒氣勃發的一揮手,一聲不吭的被兩個御前侍衛拖起來拖走了。
人在受到了對手的愚弄之後,都會有一種不可抑制的怒火生出來。乾隆皇帝現在就處在怒火勃發的階段,傅恆也不敢這個時候去觸乾隆的黴頭。而且說真的,良桂也確實該罰。這種軍國大事他都能出這麼大的漏洞,整個大清朝都被陳逆耍的團團轉啊。朝廷顏面何存?看著上頭龍顏大怒的乾隆,傅恆一聲不吭的在心底為良桂點上一根蠟。
與這一訊息一塊送到北京的還有湖北的急報,復漢軍水陸大軍起於九江,殺入湖北,現在已經攻克黃州府了,眼看著就要逼近武昌省城了。這真真的打阿里袞一個措手不及。
而現在再看復漢軍主力‘西征’的訊息,這兩相一結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陳鳴根本就沒打算北伐麼,那之前的聲勢全是在忽悠大青果的,他的真實目的就是西進,是殺回湖廣,勾連河南。
西暖閣裡,滿清一眾君臣還想到了正月裡河南復漢軍南下進攻湖北,以及之前復漢軍水師部隊對湖北江面的掃蕩,那可都大大牽制鄂北和沿江各州府的精力的事情,之前只以為是陳逆的流竄出擊,現在結合各方面情報看,那哪裡是什麼流竄出擊啊,分明就是在打前站的。看看現在,九江的復漢軍水陸大軍殺到,江南復漢軍的主力也隨之跟進,真真是一環扣一環。
“皇上,陳逆大軍起於東南,溯江而上,湖廣壓力固然大增,江南財賦之地卻必壓力大減。朝廷與之具一得一失也。試看江南與湖廣之地,孰重孰輕,朝廷……”傅恆開頭說道。陳鳴大軍西向,湖廣的壓力絕對重如泰山,可江南就也輕鬆了不是?那對福建的天地會亂黨直接就有了重要影響。再說現下的江南雖已經被複漢軍掃蕩了一遍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傅恆也覺得殘破的江南比湖北更重要,更有錢。朝廷得了江南就有了財賦之地,這對缺錢缺的眼睛都紅了的乾隆和滿清來說絕對是大好事。再說了,復漢軍打湖北,也不見得就一定能打下來啊。
至於陳鳴的大軍殺回湖北又有什麼用?傅恆的理解就是解豫西南老巢之圍。河南復漢軍老巢被官軍圍堵一年多來時間,即使其內糧食還夠用,那鹽呢?布匹呢?陳逆如果能佔據湖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