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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城牆也只是兩丈半,轉瞬第一批先登戰士腦袋就露出了垛口,鋒利的兵刃就迎面而來,前面的先登士兵有被刺中,慘叫著跌下去的;有舉著盾牌遮擋的嚴嚴實實的,他們用右手握著口裡銜的刀子,猛力還擊著。身後的先登士兵則甩起了手榴彈,雙方在城頭與木梯相接的這個檔口不死不休的交換著性命,清兵佔據了地利,不斷有陳家軍計程車兵順著斜坡跌落下去。而他們自己也在手榴彈的投送中迅速地流失著鮮血。
漢中鎮和南陽鎮殘兵早就接到了信陽的急報,在陳鳴帶部進到南陽府城之前。倪大亮收到信陽的訊息後是收兵往回退,但他與張大經再往後退也不能把整個南陽府放棄了吧?新野就成了再成聯手之勢的倪大亮、張大經兩部的死守之地。
陳鳴這個時候也抵到了戰場,看著城牆的廝殺,表情很平靜的看著一個個從城牆下抬回來的傷兵。
城牆上的清兵已經不多,雖然他們地利佔優,但頂不住源源不斷的陳家軍攻擊,死去的清兵在光禿禿的城牆上都堆起了高高的屍體,終於有第一個陳家軍踏上城頭,當第一個陳家軍先登勇士爬上那城頭之後,清軍的防禦和抵抗就像出現了一個小缺口的堤壩,越來越多的洪水和壓力讓小小的缺口迅速變大,最終將堤壩徹底沖垮。一線的清兵再抵擋不住,轉身向城牆下跑去。
陳家軍迅速佔據城牆。
跟在甲兵身後登上城頭的火槍兵擺開架勢,而跑到了城牆下面的清軍倒還在抵抗著陳家軍衝下去的兵鋒。所以這樣的抵抗伴隨著城牆上的火槍齊射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因為火槍兵的齊射,使得清兵根本無法集結,也無法成規模的調動。清軍還怎麼抵擋的了陳家軍甲兵的攻勢啊?
連綿不絕的爆響中,城下的清兵紛紛逃入街巷中,躲避火槍的殺傷,大股的清兵被打散後,陳家的甲兵營配合著班排建制的火槍兵,開始沿著縣城主道向南面和東西岔道全面推進。
這場戰爭可是陳家軍一系列戰事中少有的兵力相近之戰啊。陳家軍投入的隊伍之多並不比南陽攻防戰後的清兵要少,所以新野之戰中陳家軍表現的是壓倒性的優勢。
穿著紅色軍服的陳家軍士兵彷彿順著狂風蔓延的大火,迅速佔據著自己經過的每一個節點。他們大部隊過後,會在每個巷口留下一個班或兩個班的戰鬥小組,防止零散的清兵騷擾,大部隊則毫不耽擱的向著城中心的縣衙快速推進。
大街上,槍聲響成一片,白色的硝煙在空中飄散。陳家軍在城中心推進的越遠,遇到的抵抗就越激烈,倪大亮、張大經到底是軍伍老手,組織起防禦來還是頗為得力的。
可是陳家軍已經入城,清軍在新野大勢已去,現在清兵的抵抗不可能是誓死頑抗,只會是逃跑前的張牙舞爪。
待到黃昏時分,整個新野縣城已經徹底被陳家軍掌控。陳鳴派出隊伍追殺向南逃竄的清兵,另外的任務就是收檢城裡的漏網之魚。
蔣魁帶著手下一個班的兵配合著一個排的甲兵做著搜查,雖然蔣魁只是一個班長,但他和他的兵屬於坦克營,蔣魁比甲兵營的排長還要牛。
蔣魁自告奮勇的來城西‘幫忙’,不是心血來潮無根由的隨性而起。甲兵排長很快就發現蔣魁對新野城西這一片環境很熟悉很熟悉,尤其是規他們搜查的那一條街。閉著眼蔣魁都能說出有幾條衚衕,每個衚衕裡又有多少戶人家。
“俺在這裡做了半年的工。前面那家車馬行,就那家老周家車馬行。掌櫃的是個沒良心的,剋扣俺工錢,飯都不給俺吃飽。”蔣魁當初在老周家車馬行裡幫著餵馬拌草料清理糞便,地位比不得那些趕車的師傅,在整個車馬行裡是最低的。
那些畜生有些時候還能吃上雞蛋,蔣魁在車馬行裡待了半年,能徹徹底底填飽肚子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