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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熊耳山為界,南部為長江流域,北部為黃河流域。陳鳴對著這個時代的地圖倒也分不出哪裡是崤山、熊耳山,哪裡是伏牛山,但在陳鳴攻佔河洛之前,陳家軍威脅不到盧氏卻是千真萬確的。
盧氏營的綠營兵們想家,可他們又都曉得,這個時候返回盧氏那是自己找不自在。省城的大佬肯定不會放過自己這二三百人的。河南綠營被陳家軍打的悽慘了,自己這二三百人再小對於急瘋了的某些人來說也是塊肉。與其又要去頂缸給河北鎮、開封城守營或巡撫標營的人馬當炮灰,還不如繼續的窩在禹州,舒舒服服的過小日子呢。所以他們還扒拉著一起逃來的民勇,也不讓他們回家。
打定了這樣主意的盧氏營怎麼可能被禹州的官府一趕,就拍屁股走人呢。
就在盧氏營在禹州跟當地官府鬥智鬥勇的時候,距離他們並不遠的許州,黃安已經驅趕著戰俘一點點的修築起一座新的許州城了。就像取得勝利的北線一樣,戰線推進到彭婆鎮,臨汝鎮成為了後方,守衛壓力大減。襄縣現在也被許州取代了戰略位置,這座新的許州城在日後將會代替襄縣成為陳家軍的又一個戰略支撐點。
為了儘快構成防禦體系,陳家軍都公開的招募工人了,而如此動靜,與許州只隔著咫尺之遙的禹州竟然無有一絲信報送到開封城裡。
自從陳家軍戰起,禹州藥材市場的生意大受影響。特別是陳家軍攻取周家口以後,禹州的藥商幾乎都要絕望了。但是世界就是這麼奇妙,一夜間峰迴路轉,陳家軍第一次打下許州後對禹州卻是秋毫無犯,禹州的藥材市場的行情還隨之有了一次大幅度回暖。
禹州人和那些在禹州做生意的外地商人,都清楚這是因為什麼。沒誰去義憤填膺怒髮衝冠的跑到州衙大罵地方官通賊,所有人都是瞎子吃餃子心裡有數。誰讓他們是商人呢?而且很多人還是出身山西的晉商。
他們的老祖宗在一百多年前為了銀子把自己的祖宗和朝廷都賣了,現在的他們一樣能為了銀子把滿清朝廷放一邊。只要能賺錢,只要陳家軍能遵守諾言不進攻禹州,不去損害他們的利益,這些商人管他客戶是誰呢。只要有白花花的銀子到手,他們什麼也不管,不在乎。
沒人知道經常在禹州進進出出的那個中年人會是陳家的核心人物,陳鳴的十堂叔陳益。化名黃品的陳益在禹州已經往來很多趟了,更是不少禹州藥材商人的坐上貴賓。所以在陳益來到宗緯峰面前的時候,宗緯峰雖然對之很客氣鄭重,卻也只把陳家當成陳家軍的普通人物。
這次陳益來見宗緯峰是給他送銀子的,八百兩銀子,足以為盧氏營解決當務之急。而陳益的要求就是,最近陳家軍要從禹州走一大批貨到許州,盧氏營要全程護航,確保這批藥材安然抵到許州禹州邊界。
當天晚上,陳益便神秘的消失在了無數雙眼睛的監視之下,沒人知道他已經乘坐著一輛很普通很普通的馬車進到了城外一家似乎也很普通很普通的地主宅院裡。
“哈哈,陳先生遠道而來,鄭某人有失遠迎,失禮,失禮了。”一個很富態很富態的中年人從房間裡迎出來,看年歲他要比陳益大上幾歲。而且也知道陳益的身份,但面對著陳益卻一點都不低三下四,表現的很有派頭。
“豈敢豈敢,鄭教主客氣了。”陳益像看到了多年不見的至交好友,眼睛都眯縫一條縫了,臉上笑容那叫一個甜膩。
這位可是收元教禹州這一畝三分地的教首啊,從高祖一輩就在禹州紮根落腳了,早些年官府都知道禹州有個鄭家,但就是抓不到,根本不知道鄭家在明面上的身份。
如今陳家軍也有求於他們,鄭家在禹州上百年的經營,關係錯綜複雜,根深蒂固,在社會上是很有能力。
雙邊房間裡坐定,陳益開門見山,讓隨從將抱著的四個小箱子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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