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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蹌蹌,卻下意識的努力挺正身姿不去倒下,被兩大步追上的費揚阿一刀劃過了脖子。
這是費揚阿斬獲的第三人了。自小練就的武藝在戰場上給他帶來了回報。陳家軍士兵脖子上哧濺的鮮血滴到他的嘴邊,費揚阿伸出舌頭舔了舔,臉上佈滿了猙獰。他剛要再大步邁出,去追尋下一個目標,一隻長槍從斜處裡刺出,正中他下身裙襬露出的小腿。劇烈的疼痛讓費揚阿大叫了一聲,人一個趔趄停頓下來,他虎吼一聲,順刀猛地砍向下面的槍桿,將槍桿一刀斬斷。可攻向他的陳家軍並不是一個,而他的身邊卻沒有足夠的同伴替他遮攔,一根長槍直刺他胸膛,費揚阿順著揮刀的勢頭就地一個翻滾,敏捷的躲開了這一槍,可他還不等起身,一根長槍已經刺中了他的手臂,接著一股嗚嗚的破風聲傳進他的腦袋,他再也站不起來了……
戰場上真的有力敵百人的猛將嗎?陳鳴對戰爭了解越深就越懷疑,個人的勇武在有組織計程車兵面前,太廉價了。
不論旗兵還是綠營兵中,都有奮勇拼殺之人,都有精通武藝之人。可他們都不能阻擋住自家兵馬的崩潰,不能阻擋住陳家軍的推進……
南營重新恢復了平靜,半個營地鋪滿了屍體,還有一些呻吟著的傷兵。
絕大部分的陳家軍將士重新回到了溝壕裡,只有少少的一部分在搜尋著未死的戰友,以及綠營兵和旗兵。
陳鳴面前擺放著幾套旗兵的棉甲,這種看起來就讓人流汗的甲衣正被幾個親兵用刀子割開。
“怪不得有的一槍扎穿,有的捱了那麼多刀都還生龍活虎……”自始至終對清朝八旗的棉甲都報以懷疑態度的陳鳴這一刻收穫了自己的答案。那滾滾不惜的貪腐大軍不僅侵蝕了綠營兵們的武備火器,荊州駐防旗兵這種我大清的主子也免不了受害啊。
那件明顯要比一旁的棉甲沉重很多的甲衣,裡頭鋪墊著一層層被壓得死死的棉層,也真正的內襯鐵片,外用銅釘,真的很堅固。那麼多刀砍的痕跡,沒有一次砍透的。就是槍刺,也沒能一舉建功。
俗話說:寧中三箭不挨一刀,寧挨三刀不挨一槍。長槍是冷兵器肉搏戰中的大殺器。這件棉甲被槍頭扎中了兩次,只有第二次真正的將棉甲刺穿,可也只是小小創傷了棉甲的主人。內裡流的血跡只有碗口那麼大,顯然不是多麼大的傷口。這件棉甲主人真正的致命傷來自正胸,他被手銃轟中了心口位置。
而一旁的另外三件棉甲,一件質量遜色第一件棉甲一籌,依舊能抵擋刀砍,其主人死在了槍刺下,還不失為一件不錯的甲衣;再有一件就差勁了很多,棉甲的主人被亂刀砍成了血葫蘆,幾乎刀刀都可以破甲;最後那一件棉甲的主人是被手榴彈直接炸死的,甲衣重量最輕,剝開之後只能從中找到少少的幾塊鐵片。
“我就說麼,清軍武備質量要降肯定是全降,沒道理八旗的棉甲還能跟入關時候一樣……”這一仗死的旗兵數量怕要上二百,有點多過陳鳴的預料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人心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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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軍大營,永瑞軍帳中,一群軍中大佬全都閉口不言,氣息沉寂的很。
永瑞愁苦著一張臉,一雙眼睛盯著福永,盯著昌軒,盯著馬文傑,盯著齊健安……
如何遏制陳家軍夜晚的進攻是連福永這些老將都破解不了的難題,他這個‘太平將軍’就更不用說了。永瑞清楚自己的能力,所以只能把希望放在手下身上。
可是大帳裡的這些人,他們都想不出用什麼法子來阻擋陳家軍夜間的進攻,白日裡的那一場攻殺,很直接的讓清兵全軍直面伸量了一把陳家軍的肉搏能力,現在清兵全軍計程車氣低沉不已。
自己的對手擁有超強的肉搏戰力,配合著威力巨大的飛雷炮,這夜間的仗簡直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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