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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個村莊大小的陳家軍宿營裡,一絲兒人聲都沒有。只有被鐵彈打破柵欄,打破胸牆,撕裂帳篷的轟隆。陳鳴這個時候正躲在一處防炮洞裡,狹窄的空間,汙濁的空氣,可他臉上掛著的卻是很燦爛的笑容。
轟吧,清兵盡情的轟吧。他正要看看,永瑞有多麼大的決心,竟然兵分兩路,向著滾河南北岸的陳家軍分頭進攻,既然如此那就拿出來堅定啊,可千萬別天不黑就灰溜溜的撤走!
一個又一個的鐵疙瘩對於塹壕有個毛用。若清兵搞出來開花彈了,陳鳴還能擔心一二,而現在都是鐵疙瘩,他怕個鳥!
滾河北岸。
陳家軍炮營已經撤離了原先的炮兵陣地,陳二寶帶部留下護衛炮營,隊伍縮回到臨河而扎的北岸營地。清兵會在進攻南岸營地的時候同時分兵來端陳家軍的大炮,這是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的問題。
滾河南北兩岸都響起了隆隆的炮聲,而且很奇葩的事是,北岸的炮聲屬於陳家軍,南岸的炮聲屬於清兵。
“哪個還敢退?這就是下場!”英綬提著血淋淋的腰刀大吼著,就如一頭憤怒的雄獅在張牙舞爪。他的腳下翻滾著十幾顆腦袋,其中一半都是軍官。雖然這些綠營軍官的職務普遍不高。
“殺光亂黨!”無路可走的荊州城守營無可奈何的‘爆出’了他們軍人的‘血性’,一個個大聲怒喝著反頭衝殺回去,但是清兵的陣列已經完全不成樣了。
清兵後陣的鼓聲加快頻率,英綬臉上一副猙獰表情,陳家軍槍炮犀利的名頭他早就曉得嘞,荊州城守營想要真的攻破對方的營壘,只能加快接近的速度,加快士兵衝鋒的速度。還有,不能姑息士兵的死傷。只要能拿下陳家軍的大炮,死傷再多也是值得的。
陳家軍北營正面,六門五斤炮在陣列前方二十步,他們前面還有一溜的虎蹲炮,左右則是數量眾多的兩斤炮、三斤炮。
在炮兵陣地的左右,是兩個護衛隊,陳二寶營頭部署於炮兵陣地的後方。
依舊是每個隊打一面旗幟,一個戰鬥建制打一面大旗。
而且同南岸清軍炮兵陣地一樣,陳家軍炮兵陣地上空也完全被濃濃的硝煙覆蓋。然後又被風一片片的吹走。
“距離一百步。炮口降低一刻,霰彈裝填。”
每打一炮陳家軍的炮口就降低一刻,現在終於降到最低了。而炮彈也從鐵彈變成了近距離大殺器的霰彈。還有五門飛雷炮也時刻準備著發射,清兵衝鋒的序列很零散,士兵與士兵之間拉開了不小的距離,但是霰彈與飛雷炮依舊可以取得巨大的效果。
如果清兵承受了霰彈和飛雷炮後還能繼續衝鋒,那麼等待他們的還有虎蹲炮,還有手榴彈,還有排槍。陳二寶手中的兵是不多,面對眼下人手是自己數倍的荊州城守營,他心裡卻沒有一丁點的恐懼。就因為北岸陳家軍的火力太強太猛,讓陳二寶自己都很懷疑,清兵的膽量是否真的能抗住一重重的打擊,撲殺到跟前來與陳家軍刀槍肉搏!
清膛手清理炮膛之時。炮手和彈藥手、炮長等人合力將大炮的尾端抬起一點點,一快鐵板被填裝在了下面,將炮尾抬起了一些,使得炮口微微壓低。前面的裝填手將絲綢封裝的整裝炮彈裝入炮膛——就是把火藥包與鐵彈、霰彈裹在一塊,跟最初的紙彈差不多是一個道理。然後清膛手用推彈杆壓實彈藥,炮手用鐵錐子從火門戳破外面包裹的絲綢,再倒好了引藥。
一系列的復裝結束以後,清兵已經近到五十步了,炮手剛一退開,炮長便發出了射擊命令,炮手將點火棍上面的火繩湊到了火門上,轟隆的爆響聲中硝煙升起,炮架往後猛地一退。
清兵陣營中已經到處響著慘叫聲,霰彈是自由散射,並不需要齊射,而且在幾十門火炮射出霰彈的同時,五枚飛雷炮也讓清兵吃盡了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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