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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看,作為一個打定主要要‘落草’的人,陳鳴會去鳥一個知縣嗎?可他的這種不畏懼恰恰就是‘善良百姓’最不應該有的反應。除非陳鳴不準備‘善良’了!
魯山縣牢獄設在縣衙大堂口的右角,主要是便於隨時提審犯人。監門內有一照壁,通道只有一面,是為了防止囚犯逃跑。一入監門,就有接連拐四個直角、五道門的甬道,接著是一條約一米多寬的“衚衕”。“衚衕”的兩邊是兩排低矮的監房,關押一般的雜犯;“衚衕”的南盡頭,往東拐直角彎是內監所在,專門關押死刑重犯。內監是四合院形,東西南三面是普通式監房,北面有兩幢無窗窯洞式監房,這是關押死刑待解女犯的女監。
陳惠一行人被關在了衚衕兩邊的監房,他們畢竟還沒被定罪過堂。
刑房典吏馮章是常瑞一夥兒的,陳惠被打入大牢了,情況按理說是得不了好的。但是時間畢竟才半日,陳惠是倒了,可他背後還有陳家這個豪族,牢獄裡的獄吏還沒摸清情況,還不敢來找陳惠的茬。
陳鳴帶著劉武提著飯盒進了牢房,就看到老爹所住的監房是最靠外的一間,可說是衚衕兩邊的監房中最整潔的一間了,不僅有床,還有一床被子。
從進大門到獄吏開啟牢門,陳鳴丟擲了小二十兩銀子,不求別的,只求最後一搏來臨之前,這些獄吏別蹂躪了陳惠等人。一同被打進牢房力的這些人,不僅是陳惠的老班底,更人人都有一手能打會算的本事,連同白役在內,陳鳴還想著自己真的‘落草’了,把這些人收入囊中呢。
中國自古牢獄自成一體,雖然算是刑房管轄,可牢獄裡的牢頭和獄吏只看銀子,眼睛裡才看不見王法呢。就陳鳴所知的,十三年前魯山縣的牢獄才被清理了一次。就是因為牢頭、獄吏對獄霸縱容太過,欺人太甚,自己作死。
那時的魯山縣牢獄裡,有一個叫鄭佐的人,因推跌父親致死,被判永遠監禁。鄭佐同在獄年月一久,被派為獄頭。他在監獄裡開設當鋪,對犯人重利盤剝。囚犯入監,都要向他孝敬錢物,否則就要受到種種凌虐甚至非刑拷打。吏目李純因得到他好處,對他的不法行為不僅不聞不問,反而百般袒護、縱容。鄭佐甚至可以自行出入監獄而不受限制。每新來的人犯入監,他便帶同夥先行一頓毒打,百般欺凌,逼錢逼贓,不滿足他們的要求,就拷打不止。開始時鄭佐等人還只是弔拷魯山縣牢獄裡的犯人,後來連路過寄監的犯人也要弔拷逼贓,再後來乾脆連押解犯人寄監的差役也被他們吊打逼贓。每次所得的錢,自然有吏目李純的一份。李純前後共分得銀四百餘兩。李純得了錢,更放手讓鄭佐同胡作非為。鄭佐同也更加肆無忌憚,甚至對入獄的女犯進行強姦。李純得知後,覺得他太膽大妄為,但鄭佐同馬上送上二百兩銀子,將此事遮掩過去。
後來有一次光州固始縣的差役押解犯人進省,路過魯山,也遭到鄭佐及其同夥的吊打逼贓,備受凌虐。差役一怒之下,去汝州衙門喊冤告狀。當時的知州問知情由後,將鄭佐同提到州衙內責罰,並下令將他在監獄內枷號,結果鄭佐同竟然糾集同監犯人鳴鑼擊鼓,並放火焚燒監獄,幸而被及時撲滅。那知州也是個慫包,得知後生怕事情鬧大,竟不敢再深究,還釋放了鄭佐同夥。還是固始縣的差役有脾氣,又到省裡控告。省裡派員調查,並將鄭佐同黨提省審訊。結果鄭佐一夥全被判秋後處死,吏目李純也被處絞刑。
整個魯山縣牢房都給來了一個大清掃。
可是,存在就是合理。獄霸這種存在就是21世紀中國都無法杜絕,何況是乾隆年前的滿清?官府的刀子也只能威懾一時。如今十幾年過去了,魯山縣牢獄中早就舊事重演,陳鳴可以給錢,可不願意讓陳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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