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郾城的戰鬥沒什麼好說的。整體上覆漢軍佔著很大的優勢,清軍調集了大批兵力去絞殺混元教義軍,而且郾城戰場清軍的後勤補給也沒有了,軍心士氣都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復漢軍的左副都督陳二寶,不分日夜的指揮著隊伍對著清軍的沙河聯營發起一次又一次的進攻,炮聲轟鳴。
當然,這樣的進攻也不是不顧惜士兵死活的死衝硬打,而是憑著優勢兵力和炮火力量一點點啃下清軍沙河一線的一座又一座營壘。郾城戰場的清軍的人數並不少,而且處於守勢中,有著一定的優勢。但復漢軍的優勢更大,尤其是飛雷炮和近戰搏殺,穿著甲衣的復漢軍太有優勢了。
所以,郾城戰場上勝利的天平在一點點向著復漢軍偏移,只要河南戰場其他各部清軍騰不出手來幫陳輝祖一把,郾城戰場的清軍是敗定了。就是損失有多大的問題。
雖然陳二寶的攻勢在陳惠眼中一點也不犀利迅捷。他調集兩萬大軍到郾城,圖的可是一個迅若雷霆般的速勝,然後大軍就可以趁著清軍露出的缺口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勢掃蕩了陳州城,牽制歸德的清兵,進一步為混元教義軍的轉移製造有利條件。結果陳二寶根本沒做到。郾城之戰被他打成了磨嘰仗!
復漢軍各部戰場中只有九江之戰處於絕對的劣勢。清軍兵分兩路,一路拿下了北岸的黃梅,另一路在瑞昌登陸,一路東進,迫使兵力不足的陳永生先後放棄了城子鎮和瑞昌縣城。
鄱陽湖內,臨靠著梅家洲的一個湖灣中,被複漢軍收攏來的,成百上千的船工、木匠正在這裡辛勤勞作著。這裡就是復漢軍設在鄱陽湖中的造船廠了,除了往來送用料糧食的運輸隊外,禁止任何人進出。每一組船工木匠大師傅都有屬於自家的任務和船塢,如限時完不成造船任務,他們白白勞動一個子的工錢也拿不到。進度拖延過後,還要受懲罰。如果木料被燒,或船隻質量有問題,所有人都處死。嚴厲的法度是催動造船廠準確人數超過三千的船工木匠辛勤勞動的鞭子,是一艘又一艘有質量保障的內河戰船接連下水的保證!
復漢軍把這些船工木匠和造船師傅從武漢、安慶待到九江、湖口,從揚州、南京送到九江。湖口,為的可不是讓他們磨洋工的,而是要確確實實的出效率,見到戰船下水。
“五天,最多五天。南京過來的水兵、船炮已經到了彭澤,用不了兩天咱們的水師營就正式成立了。”九江的知府衙門裡,陳永生對著下方一幫帶著硝煙氣的營官興奮的說道。
九江造船廠已經成立兩個月了,幾千工匠和復漢軍沿江收集來的船料、桐油、帆布、繩索等等,這可是一個巨大的負擔,甚至於九江的復漢軍面對上游清兵的進攻,兵力不足,也是因為相當一部分士兵被拖在造船廠的緣故。
現在兩個月的辛苦終於換來成果了。水師營就要成軍了。楊世金、陳岱和許友若帶著兩三千轉職為水兵的水手船伕,以及數百門大小船載炮,和海量的彈藥,已經進到了彭澤馬壋。最多兩天,南京過來的水兵、船炮就都能到位,之後三天的時間足以讓水師營成軍。
然後裝備著六十艘大舢板的水師營主力,就能配合著十二艘一個月前就已經下水的快蟹船、長龍船,橫卷長江水道,把江面上配合著湖廣、四川的清軍一塊殺到九江來的那數百艘雜船一掃而光。
陳永生自然感到振奮了。水師營成立,造船廠肩負的重任就能卸下了七八成,他佈置在造船廠裡的兩個老營,就能抽調來戰場,頂多再還回去一個新兵營頭。手中的戰力會有一個明顯的提升,兩個老營的生力軍啊,他當然精神亢奮。雖然水師營的統轄不會歸到他手中,在解了九江之圍後,這批戰船還要迅速回到南京一線。
梅雨季不會一直都在,等到雨水停下,江南的大戰也就要上演了。復漢軍橫跨江南江北,可卻不得不戰船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