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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襄縣那一攤子可不是小打小鬧就能折騰起的。那幕後之人拿錢砸,用人火併,擺平了整個許州,能量之大可想而知。為何不見他伸手撈一把陳家?”李健楠揪著山羊鬍道。陳家的這點事兒,說到底就是一個知縣、一個州同見財起意了,對於根基淺薄的人家來說,當然是彌天大禍。可對於那些大人物而言,不過是一兩句話的事兒罷了。
陳惠說自家一個月能產十萬斤好鐵,這可就佔到了襄縣兩三成的供貨量了。陳家對於那幕後之人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如果陳惠說的是真的話,那幕後之人怎麼就視而不見呢?
看陳惠出事後,陳家那幾日的忙活,無頭蒼蠅一樣瞎跑瞎撞。怎麼也不像是背後有大人物的樣子。
而且徐鵬秋和李健楠都知道,襄縣窩點要倒了。襄縣市面上已經有流言傳說,襄縣大半個月不見新貨送到了。這陣子販賣的全是儲備。
不過徐鵬秋和李健楠還是沒把向襄縣窩點與陳家掛上鉤,因為那種財力與陳家太不相稱了。陳惠胡謅的‘十萬斤好鐵’和‘其中一份子’在兩人心頭深深地紮下了根。
宿營地中心,李釗的帳內。
衙役小聲的將徐鵬秋與陳家會面的訊息報給了李釗。李釗沒什麼反應。連州城首縣的民團他都管不了了,他還能把徐鵬秋怎麼著?
再跟常瑞搭夥搞掉徐家嗎?先不說徐家的份量與陳家完全不同,就說常瑞還敢不敢這麼幹都是一個未知數。這次陳家打破縣衙劫牢破獄,常瑞是連老婆都丟了的跳牆而逃,險些將自己都搭了進去。李天河、黃杓等落在陳家手裡,雖然斷了胳膊腿,卻還能留下一條命,卻沒人敢保證常瑞這個罪魁禍首落到陳家手心裡,還能保全一條性命。
吃一塹長一智。常瑞已經接受了教訓,地方上的豪強大戶,不是善茬。他們作為聯絡官府與百姓的一層存在物,真真的是存在即是合理。有必須的理由,有生存的實力。
在魯山縣,至少是在魯山縣,常瑞任期內絕對不敢再煽風點火了。
李釗心裡很憋悶,但這口氣他忍下了。人這一生誰不憋其口氣呢。皇帝也不能萬事順心是不是?他現在所有的牽掛都寄託到開封府的迴文上,李釗大出血五千兩銀子【常瑞給他打了一張兩千兩銀子的欠條】,由知州王俊出面向開封府火速遞上了一封公文。王俊王知州的面子還是比李釗這個州同大的,明面公文,暗地裡使銀子,能有什麼結果就看巡撫衙門的迴文了。
雖然他對阿思哈的節操很有信心,李釗堅信五千兩銀子足以買的巡撫大人高抬貴手,但事情不落到實處,他實在心神不寧啊。
回到鳳凰臺的陳家父子間也打破了寂靜。陳鳴對陳惠爆出襄縣窩點相關訊息並不怎麼贊同,這是陳惠堅持的。結果還差強人意,徐鵬秋對於鐵料生意明顯起了意。這讓陳鳴很咂舌滿清地方豪強大戶家族的膽大包天。
基於對乾隆中前期滿清國勢強盛的認知,陳鳴對這個時候官府的估量一直是很強勢的。而且陳家能發家,一個皂戶之家能摟那大的家業,也符合他的認知。怎麼徐家的膽量就這麼大呢?
就因為徐鵬春是舉人?徐家是魯山縣最大計程車紳?不會這麼簡單吧!
“從前明時開始,就是皇權不下鄉。鄉野闊土中誰最大?宗族。一個強盛的家族,官府也不會去過多的找麻煩的,相反,很多事情官府還要靠家族來辦理。
只要不是蓋不下的大罪,沒少有一個鄉間家族在興盛時候被官府查辦的。
咱們陳家被常瑞辦了,不是因為常瑞不懂規矩,是因為咱們陳家太弱。土門集太弱。這邊的那些山村,一年下來能給縣裡繳納多少錢糧稅賦?
可徐家不一樣。
徐家的田畝、產業全在縣城邊上,每年繳納的錢糧比五個陳家都多。他們還是整個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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