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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剩下的鳴風魚比縷金衣更難找,按林獨影的說法,幾十年都只釣到了一條,可既然縷金衣已經到了手裡,說明上天也並不想帶走楚越。
握著那枚玉墜,晏懷風微微揚起嘴角,顯出一個美好的弧度,讓人見之忘神。
楚越卻以為他還在轉著什麼奇怪的念頭,訥訥的說:“少主,真的要三天三夜?你會吃不消的吧……”
“阿越,我發現你最近好像膽子變大了,這是在懷疑我的能力?”
“……”
吹熄了蠟燭,晏懷風躺進被窩裡,從身後抱著楚越,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
晏懷風的身上似乎總是比常人暖和,楚越每次貼著他睡覺,都會覺得暖洋洋地很舒服。更何況現在感覺到晏懷風正抱著自己,好像所有的風雨都難以侵襲,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安靜了半晌,晏懷風突然小聲說:“阿越,等你好了,我帶你出谷去。中原、西域、漠北、塞外,每個地方都逛一逛,看遍天下美景,吃遍天下美食……”
楚越心裡一震,晏懷風這話的意思是——“少主,那聖門你怎麼辦?”
“要它做什麼呢?沒見得哪一個開心。這勞什子少主不做也罷,別叫我少主了阿越,叫我懷風。”
楚越腦袋還暈乎乎的一片,晏懷風的話太突然了,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張了張嘴,怎麼都沒法兒把那一聲名字叫出口。
晏懷風知道他八成是要失眠,不動聲色地在楚越是睡穴之上輕輕拂過。
沒關係,今天不叫,還有明天,他們,來日方長。
楚越在墜入沉沉的睡眠之前,彷彿聽到耳邊有夢囈一般的低喃絮語,“還有,睡遍天下的床……”只是睡意來得太快,無法判斷是夢是真。
夜,溫馨而漫長。
山中歲月悠長靜好,一晃又是一個月過去,天氣漸漸有入冬的跡象,草木漸漸呈現頹敗蕭瑟的模樣,四處都是衰草枯葉,天幕高遠,一眼望去碧空如洗。
寒潭邊三人排排而坐,一樣的斗笠一樣的披風,一樣的釣竿一樣的魚簍,看上去倒也像是一道奇景。
最前頭那個自然是林獨影,釣魚對他來說大約是山中的唯一消遣,從前就是一坐一天的主,現在為了徒兒的戀人,自然更加風雨不誤。
坐在他身邊的是晏懷風。
晏懷風膚色看上去又蒼白了些許,人也略見消瘦,看上去心情倒是不錯。
這一個月裡,晏懷風日日清晨日出之前就起身,為了不吵到楚越還得輕聲輕腳,趕在日出之前上山採藥,連帶著露水一起小心翼翼地捧回來上爐子煎,還不忘拿自己的血做藥引,盯著楚越喝下方罷。
晚上又夜夜運功,用引導之法把楚越體內的寒毒一點點引到自己體內,再用內力幫楚越舒經活血,給人暖被窩。
除此之外,事無鉅細只要事關楚越他都親自動手,且儼然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
鬼谷上下都覺得晏懷風是一時興起,連楚越自己都以為晏懷風日子久了定然厭倦,誰知他卻一直甘之如飴,不僅沒有厭倦不耐煩,反而越來越溫柔。
當然,楚越並不知道晏懷風日日放血入藥,更不知道他把他身體裡的寒毒導到自己的身上,還以為晏懷風日漸消瘦是擔憂的緣故,有時也勸晏懷風,說讓自己躺著就算了。
晏懷風只告訴他,他正在找一味藥,只要找到了,楚越就能夠站起來,讓他不要胡思亂想。
於是除了日常照料楚越起居之外,晏懷風的所有時間都花在了釣魚之上,與林獨影師徒兩個倒像是一對漁翁。
不過坐著的第三個人就有點出人意料,竟然是冷隱。
冷隱在到了鬼谷的第二天就已經清醒,並且終於開口說話,第一件事情就是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