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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與蕭沉的交手中分明保留了實力。
晏懷風搖搖頭,示意楚越一邊觀戰。這個藍衣男人承載了他太多疑問和揣測,他需要一個答案。
楚越這是第一次見到晏懷風對別人出手,也是第一次見到晏懷風拿出那把溫玉為骨的扇子。
一藍一金兩道身影站在看上去離天空極近的地方,各自持扇,有那麼一個瞬間,楚越竟然覺得他們非常相像。
藍衣男人初見時並無晏懷風那麼動人心魄,然而僅看側面卻又與晏懷風很是肖似。讓他不得不懷疑,這張臉是否真實。
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出手的,兩把扇子在半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連日光也給人一種暗淡了的錯覺,扇骨相擊時發出清脆細微的聲響,完全一模一樣的招式。
流螢小扇的第一招,登高望四海。
扇子纏在一起,也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晏懷風看上去只是輕輕地撥開了對方的手,聲音卻有些虛浮,他緊緊地盯著對方的臉,冷聲問:“你究竟是誰?”
藍衣男人聞言展顏一笑,“我以為你是個明白人,怎麼,是不敢相信還是自欺欺人呢?”
“不可能!”
晏懷風斷然否認,扇影交錯,兩人飛速地分開又飛速地靠攏,扇面合攏,雙雙用扇骨去切對方的咽喉。
流螢小扇的第二招,天地何漫漫。
在楚越看來,這就像一場華麗的舞蹈,兩個人的動作整齊劃一,配合得默契無間,若不是衣服顏色不同,根本就分不清彼此。
恰如雙生。
然而他無端地覺得那身藍衣穿在這個陌生男人身上很不合身,其實這種顏色,晏懷風才最適合,深藍、淺藍、月白,穿在晏懷風身上都一種令人寧靜的氣質,沉鬱又輕靈。
既矛盾又和諧。
他忽然覺得臉上有點燒,伸出手摸了摸臉,一片滾燙。感嘆這場病來得實在不是時候,毒雖解了,病去卻如抽絲。早知道,該問蕭沉要點退熱丸藥的。
就在他走神的那麼一會兒時間裡,晏懷風與藍衣男人的纏鬥已經難解難分。
藍衣男人彷彿是故意,無論晏懷風用什麼招式,他都立刻用同樣的招式予以回擊,角度、動作毫釐不差,簡直就像是鏡中倒影。
藍衣男人看著晏懷風越來越遲疑的動作,逼近了他冷笑,“你知不知道你是誰?”
晏懷風把頭一偏,躲過對方蘊鋒刃於無形的扇面,毫不猶豫地回答:“我是晏懷風。”
藍衣男人立刻流露出譏諷與不屑的表情,輕蔑地否定,“不,你不是,我才是聖門少主,我才是晏懷風。”
“你以為學幾招有形無神的流螢小扇,就當自己是個人物?”
“哦?那你問問你自己,天底下除你之外還有誰會流螢小扇,誰能讓我學會這幾招‘有形無神’的功夫?”
藍衣男人在“有形無神”幾個字上特意加了重音,聽上去極其刻意。其實不用他如此提醒,晏懷風與他一交手就已知道,對方的流螢小扇其實爐火純青,絕對不在自己之下,甚至……
晏懷風心中的懷疑越來越深,他望著對方頸間的一塊形狀特異的玉墜,“是晏清河教你的?”
藍衣男人瞬間後退,收回扇子展開遮住一半容顏,笑得高興異常,一字一頓極慢極磨人極殘忍地對晏懷風說:“他是不是從來都不允許你叫他父親?”
明明如同挑撥離間的一句話,卻讓晏懷風無話可說。因為這根本就是事實。晏清河從來都不讓他叫他父親,從來都不。
藍衣男人並不滿足,他狠狠地壓上了最後一根稻草,“他關你入冰獄的時候,你不是已經在懷疑了麼。”
晏懷風手指微動,在袖中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