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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陣已活,絕陣之中,十死無生!
“咕嚕”、“咕嚕”之聲不絕於耳,關磨聽聞只覺自己骨頭都快熔化,連忙從影鷂口中掏出幾顆不知名丹丸服下,清流刮過,舒緩不少。
“僅一個殘缺的古殺陣就這般兇暴……不我何時才能全憑肉殼承受此陣!”關磨自揣。
他閱歷極少,不知在同階之中,他戰力究竟如何。
這古殺陣玄音陣陣,韻軌飄忽且不止一條,節律亦是變幻莫測,他根本無法以大羅算術破除,其繁複龐冗可想而知!
“蔡蓉必死無疑!”蔡平淵低語。
黃正心氣喘,顯而易見,他亦是竭力而為,無保留地施展古殺陣,不留後手,孤注一擲。
“算來算去,偶爾也要魯莽一次。”話雖如此,他卻並未皺眉,神色輕鬆自得,成竹在胸。
終於,氤氳血霧散去,啃噬骨肉之聲亦止,高天上凝出一柄血劍,貼有四張湛藍色符籙,直直刺入殺陣中心。
自始至終,古殺陣中,也不見蔡蓉有何異動,真如砧板之肉,任人宰割。
血劍上四張符籙化作四條水龍,將虛空中種種元氣腐蝕為縷縷黃煙,然後如騰蛟般衝入殺陣中心。
玉石地上紋痕淡去,種種異象亦漸漸消散。
“我已感覺不到她的生氣了。”蔡平淵說道。
黃正心看著那漆黑如墨的夜空,智珠在握的臉色驟然凝滯:“那九道光柱呢?”
蔡平淵疾言遽色:“怎會不見?難道是古殺陣將傳承抹滅了?”
“不可能!那傳承絕不可能被磨滅!除非……“黃正心話語戛然而止,他想到了某些不好的情況,臉色大變!
一道衝破雲霄的蛙鳴陡然響起,氣勢磅礴,如雷霆驟降,將三方殿宇震得嗡嗡作響。
“除非我掠奪了傳承!”一道幽冷清脆的女子之聲,從塵埃瀰漫的殺陣中心,悠悠傳來……
飛沙騰舞、碎玉穿空,陰風怒號、雲蔽皎月。九道光柱輝芒不再,變為九根平淡無奇的殘缺石柱,或斷或裂。
天光從雲隙之中滲下,灑在九曦宮中的廣場之上,四野依稀可辨。
九根傷痕累累的石柱中心,一位女子如蓮花般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一襲月白色衣衫有些破爛,露出凝脂般的肌膚。
她以藕臂捋了捋額前垂下的一綹青絲,露出螓首與黛眉,秋水之眸悵然若失,朱唇輕啟:“不想一日之內,我便失去了兩個孩子。”
“古人誠不我欺,世間男子,根性皆劣。”蔡蓉低語,蔡平壑的死,與蔡平淵的倒戈相向,對她打擊不可謂不大。
“百年歲月,近來種種,真將我打成了一井底之蛙,悔之倒也不晚。”蔡蓉唇紅齒白,倒映著天光,似一輪皎月。
黃正心始終滿帶笑意的臉龐,終是浮現出了錯愕,他難以置信:“你是誰!”
蔡平淵亦呆若木雞,眼前風華絕代的女子遙遠而陌生,卻又隱讓人生出親近之意,似有血脈的牽動。
蔡蓉瘦削的臉頰,吹彈可破,瓊鼻比之一般人挺立不少。身形頎長,胸懷山巒,**渾圓,極為惹火。
關磨難以言喻,這是他有生之年,見過最為美麗妖嬈的女子,比之那葉筱雯,猶如天壤雲泥!
很難將眼前此人,與之前那衰腐的老嫗相重合,反差太過驚人,連關磨都不由得懷疑起自身的觀念。
“我是蔡蓉。”風過,撩起她一角衣襬,露出一截纖細的**,其上竟有瑩瑩光輝,似有煉乳敷上。
蔡平淵似聽到了鳥語,聞到了花香,竟是對眼前這花容月貌的女子難以自拔。
黃正心咬牙切齒,臉上已是獰笑:“你為何知曉引出傳承的方法!”
“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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