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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自己覺得快樂就好。顏箴剛開始試圖勸阻,後來也放任自流,
同樣是大人,為什麼說出的話卻不一樣,是不是由於站的立場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也不盡相同?
我胡塗了,到底聽誰的?到底該怎麼做?
第五十二章
馬車晃呀晃,我的頭更昏了。
真想跑到外面和那些人一起騎馬,可以在御風而行的同時,領略沿途的初秋景色。
上一次坐馬車已是兩年前了。那個時候,我眼前一片漆黑,懷著滿腹的愁緒,和顏箴一起踏上這漫漫長途,真可謂一對傷心人,共踏天涯路。
這一次,青山依舊,心境不同。
那天回到阿三小屋,顏箴已經將那些工匠遣走。
既然知道那個傷者的來歷,這裡便住不成了,不然難免會有人前來滋事。,因為李千山的一時多事,帶了人上山,只是連累了阿三丟住處,一起搬到離神醫谷不遠的地方。沒辦法,等我們走了,總得有個人照顧他啊。
有了顏箴的妙手回春,那個人慢慢地清醒過來,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重新接上的骨還需幾個月的時間臥床調養。
不知道顏箴對棣說了些什麼,反正等我回來後,他不再向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挨著我,有些時候我看到他在小心翼翼看我。
我的心裡難受,也強忍著不露出來。
等了阿三的新家安置好了,顏箴李千山帶了我們回了神醫谷。
半夜裡,顏箴李千山以為我們睡著了,偷偷溜了出去,屋裡只剩了我們倆,棣悄悄跑到我床邊,嚮往常一樣摟了我,小聲地說:“槐,你怎麼不理我?”
我裝睡,不理他。
他趴在我耳邊小聲說:“你不用裝,我知道你沒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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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著,還是不作聲。
棣也不吭聲,只是安靜地躺在我身邊。
過了一會,他輕輕嘆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你那天為什麼推我了,顏大哥什麼都對我說了。原來咱們這樣做是不對的。”
我的呼吸一停,心裡一陣刺疼,一種難言的情緒湧上心頭。早就知道這樣不對,一直痛苦,從他口中說出來,這種痛更加重了百倍千倍。
“顏大哥說咱們這樣是亂侖,說亂侖比男的和男的好還要嚴重得多,世上人萬萬不能接受,連咱們的爹和娘都不能接受,是這樣嗎?”
我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使勁往下流,不一會,枕頭已經溼了一片。我使勁忍著不讓自己有半點哭意表露出來,鼻子堵塞了,就悄悄張開口呼吸。
“我也知道為什麼那次咱們過生日,娘看到我和你玩親親會那麼生氣了。原來,咱們這樣做就叫亂侖。幸虧那天是娘看到的,如果是爹爹看到了,不知道會不會打死咱們倆呢。”
他小聲地笑起來,然後手纏了上來,我再也忍不住,一把將他的手扔開。
“我就知道你沒睡,哼!你還想騙我。”他又纏上來,我不出聲地打他,再也不能讓他對我這樣,我不想被人罵禽獸不如。
爭打一會,出了一身的燥汗,棣死死地壓住我的兩個腕子呼呼喘氣,說:“你打我幹什麼?!”
我咬著牙說:“你明明知道這樣已經不對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我已經忍了兩年了,本來已經忘了這些,你偏偏又來做什麼?看到我這個樣子,你覺得好笑嗎?你想讓世人唾罵我,想讓爹孃蒙羞嗎?想讓他們知道我和你在亂侖嗎?”
我壓低了聲音,努力控制了,還是帶出了哭腔。
“你哭了。”棣的臉湊了過來,又想來親我臉上淚水,我的臉一偏,避了開去,淚水涔涔而下。
“鬆開我的手,不准你壓著我!”我抽噎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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