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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那就不是飲,而是喝茶了。”
風蕭頓時顏面羞慚,輕放下手中的品茗杯。“姑娘對茶道也有一番研究?”
“家父上製(造)三清茶,以梅花、佛手、松子瀹茶(煮茶)。不喜椒茶,唯獨飲檟茶。而這兒的芽茶加了姜鹽,不苦則甜,公子一口喝盡自然甜爽。若是公子得閒,明日寅時(黎明)我端著茶水來請公子品味。”
少間(不多時),霽雨(雨止)初晴,姑娘欲辭行。
“故自(尚且)未請問姑娘名謂(稱呼)?”
“世家(舊指門第高貴的人家)慕府,雙名(複名)妍茜。”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萬盞美酒浸衷腸
日後,過晤(前往會見)於蓮花池。月老是個鍾情(愛情專注)的首坐(首席),司(主管)人間之風情月債(指男女戀愛的事情),掌塵世之女怨男痴(摘自曹雪芹的《紅樓夢》)。卻不牽纏這對有情鴛鴦。
風蕭將自己的傳家之寶——琥珀,贈予姑娘。她以琉璃瓶輟贈(謂取物相贈),各自作為定情性物。
出月(下個月),風蕭上門叩謁(拜見)岳父,卻遭其怙恃(為父母的代稱)揶揄(戲弄),笑譏唾辱(鄙棄羞辱),惶慚(惶恐羞慚)而退。自此,風蕭一去不回。妍茜被軟禁(不關進牢獄,但受監視不許自由行動)閨中,不出三日,抱恙在床。大夫請脈,三聲嗟嘆。
“令嬡(尊稱別人的女兒)得的是心病,即使世上真有回魂丹,恐怕也…”
“不論用何藥,本老爺都能找來,但說無妨。”其父矜急(高傲急躁)之硬話(非常強硬的話),顏色憂心悄悄(憂慮不安貌)。
“需是以玄鹿的鹿心血,白鳩之羽,蠳龜之尾,蒼鸞之髓,白鳳之膏及靈鶴之喙做藥引瀹茗(煮茶),和酒服治肺痿吐血,諸氣痛欲危者飲之立愈(摘自李時珍的《本草綱目》)。”
“什麼玄鹿?都是些珍禽奇獸(珍奇的飛禽,罕見的走獸),到哪兒找?”
“玄鹿便是傳說中的黑鹿,食其肉可長壽。鹿千年化為蒼,又五百年化為白,又五百年化為玄;白鳩為世人以為瑞物,崑崙山百年一見;蠳龜皆啖(吃)蛇,曾在羅布泊出現過;蒼鸞即青鳥,自古書記載,乃西王母所取食傳信的神鳥。多赤色者為鳳,多青色者為鸞;白鳳亦是神鳥,吐之烈火;靈鶴翔於林壑,年年二月降生,來無定數。皆是上古靈獸。”
“你說了這些,不就等於說我的女兒沒救了嗎?傳說中的神獸叫我到哪找來?”慕老爺已是言人之非,瞋目搤腕,疾言噴噴,口沸目赤(出自《韓詩外傳》)。
風蕭得知此事,卻無顏相見,再無音訊。妍茜日漸病危,憂悶不能堪。臨去之時,手中緊握著琥珀,一口吐出的濃血,把琥珀浸染成鮮紅的顏色,發出靈光。
虛境一轉,山氣碧氤氳,深林帶夕曛(出自戴叔倫的《晚望》;煙雲瀰漫,落日的餘暉灑向深林)。絕壁峭峙(山崖陡峭),孤險雲高,其下層山岩,舉岸無階,望之形若覆唾壺。冥山半腰間,有一洞穴,煙岫(雲霧繚繞的山巒)相繚。洞中置一冰棺,妍茜瞑臥其內,好似昏睡。
移刻(一會兒),眼前幻景消失,魆黑(漆黑)的境況(壞境)又變回清幽的蓮花陂塘,失足落下浮萍,沉入湖中。莞萱方覺窒息,在水中使力掙扎,少頃(片刻)湧出了水面,大口籲吸(呼吸)著。自己竟身浸浴斛中,水面浮滿了花瓣,香氣馥烈(濃烈)。面容已是熱汗淋漓,渾身軟酥酥的。抬望周遭,與成婚之日並無差別。
‘這一切,難道就只是一場夢嗎?’
煙霧衣裳雲錦屏,身面薄冰肌瑩,雪膩酥香。縠衫(輕衫)出浴,朝顏卻立(後退站立)破笑(開顏微笑),脫了著體衣(貼身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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