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5 頁)
前院,東南為角院,角院至南為車轎房。西轉穿堂入第一進院,緊鄰四合院宅門,最南端為倒座房,為府中男僕所居。東起依次為車轎房,宅門,倒座房,會客間。前院朝向垂花門,佇五層青石臺階之上,柱頭蓮瓣雕
飾,五檁桁架之格,冰盤連簷。六角柱門的框上,四顆門簪鐫以萬字錦,竹葉,牡丹及草彎,華綺煥目。抄手遊廊與其一側座西,遊廊四邊圍合,楹棟平正,欄楯完牢。
~~~垂花門是內宅與外宅(前院)的分界線和唯一通道。前院與內院用垂花門和院牆相隔。前院,外人可以引到南房會客室,而內院則是自家人生活起居的地方。
步入正院,十字甬路,道旁對植藍花楹與鳳凰木。白石墁地,垂花門直通正房,對接西廂房與東廂房。西廂房為嘉客所居,東廂房屬長子。廂房轉角東西處,各置鹿頂一間,即廂房耳室。西鹿頂為婢女居處,東鹿頂為公
子書童侍居。正房東西為耳房,西耳房為書房,東耳房為庫房。東耳房並連蠻子門。耳房與廂房之間隔以跨院,參差錯落的門垣,幢幢房屋遠近有致。放望院落便有七丈寬,十丈長。
~~~蠻子門,作穿堂用,由此可從正院進入後院。鹿頂比廂房稍小一些,與西東廂房並接,作側室用。
由老者引路,過甬道側轉,入東鹿頂(上文所提及,為公子書童居處)。東廂房與東鹿頂之間,隔以山尖形的橫牆。規壁高聳,墀頭戧簷,戧獸獬豸,獨角高額。
~~~規壁即山牆,作用是與鄰宅隔開及防火。
東鹿頂不大,二三十來平。一張寬敞的板榻(坐臥之具)上躺臥著一人,且留下兩個坊工照拂。見公子來,都給退開了床位。
莞萱觀色了一眼,臉色泛白,眉頭緊蹙,嘴裡還不時重重地吐納。莞萱坐上床沿,“去擰把溼布來。”
在側的侍從皆狐疑不動,饗傅再覷了一眼,便按照吩咐去做了。
遞來溼巾,莞萱在他面頰上輕緩地擦去額頭上滲的汗。
饗傅,“老沅,吩咐下人備著湯藥。”
“是的,公子。夫人說,您一旦回來,就請您。。。”
“知道了。”饗傅先行離去,老者跟從去罷。
那兩廝待公子出了門,方不用伏氣(屏氣,形容惶恐),莞萱惑思不解。
“你們倆怎麼了?他就那麼令你們害怕麼?”
“姑娘,我們不是害怕公子,是敬憚(因尊敬而畏懼)。其實夫人和公子,對我們都是有恩的。”
府中的侍僕大多年方與饗傅相合,“我們都是受公子和夫人庇護的人,這麼些年為仝府賣力,公子不曾虧待我們。供我們吃住,還傳授我們手藝。”
另一廝又言,“不過,公子也挺可憐的。”
莞萱,“可憐?打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京畿(國都周圍的地方)中有哪位公子比他燕閒(安閒)?”
“這府中,你是第一人敢這麼說公子的。”
“怕什麼,他又不給我發工錢。”
三人調笑(相互開玩笑)甚懽(同“歡”),於時,牛毅躺在榻上卻不得安分,連咳了幾聲,有氣無力的。
“他是怎麼了?咳得這麼重?”
“是哮喘,好多年了。牛毅的身世也是可憐,兩歲死了雙親。當年的情形,縣民無人不曉。當年,他們家境貧寒,食不果腹。他娘不過是偷了幾個饅頭,竟被衙役的人活活打死。主管的爹闖進衙門說理,眾人眼下被公役
毆杖(以杖毆打),喋血(血流遍地)府前。”
一廝截道,“也算老天有眼,據說當時天降祥瑞之光,他爹的屍身竟瞬間變成一頭黃牛,衝出圍群。後來,是夫人從草菴(草房)把他抱回府裡。夫人還收養了我們這些窮苦人,正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