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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了他們地址,暈暈乎乎的,放下了心來。
護士們都奇怪地看著我,似乎在為我剛產下孩子就被老公拋棄感到驚訝。
我在心裡冷笑,蕭冬亞最好是永遠都不要再出現,見他一次,我的心臟就會受損一次,我擔心我最終會受不了,我擔心我和孩子,會跌入無盡的深淵。
王力和安然、範阿姨趕到的時候,麻藥的藥力開始消退,我的身體,刀割般的疼痛,一陣陣傳來。
我痛苦地擰緊了眉頭,喊安然:“你們幫我去看看孩子,我好擔心他!”
也許,只有孩子能緩解我的疼痛,能讓我不至於被蕭冬亞的殘忍折磨致死。
護士帶著安然和範阿姨去了,王力坐下來,靠在我的床邊,抱住了頭。
我幽幽地問:“哥哥,你會愛這個孩子嗎?”
“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們秋家的後代,我怎麼會不愛?”王力抬起頭,痛苦的眼眸,彷彿歷經滄桑,變得格外的淒涼。
“那我就放心了,我把孩子交給你,你替我好好照顧他,我實在是沒有能力,也沒有力氣了。”
我心如死灰,除了擔心孩子之外,我別無所求,甚至於蕭冬亞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也不想追究了。
王力駭住了:“文文,你想幹什麼?你不會是想不開吧?你千萬要振作一些,孩子那麼小,他需要你的照顧。”
“放心,我不會輕生,我只是覺得孩子交到你手裡,比留在我身邊好。”
我握住他的手,緊緊攥著,身體和心底所受的傷痛,一股腦湧上,我真怕我會堅持不住,我要為孩子尋找退路。
安然和範阿姨看完孩子,很快就回了病房,兩人的神情都有些黯然。
我心中一沉,急急地問:“孩子怎麼了?告訴我,孩子怎麼了?”
“在監護室,可是蕭冬亞不准我們看他!”安然默默控訴。
“為什麼?那是我的孩子,他憑什麼做主?”我嚷了起來,一激動就觸碰到了傷口,專心得疼痛起來。
安然急忙按住我,不讓我動彈:“雅文,別激動,等你身體復原了,我們把蕭冬亞趕走,孩子是你生的,與他無關。”
“嗯!”我沮喪地應了一聲,可心中的不安,卻越發深了。
蕭冬亞的心思,我猜不透,孩子,也還只是我想象中的模樣,我連看一眼的機會都還沒有。
我多想把他抱在懷裡,輕吻他的小臉,告訴他,我多麼愛他。
突然,我想到一個問題,我的孩子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啊?長什麼模樣?是不是像我?萬一被蕭冬亞掉包了怎麼辦?
我急出一身的冷汗,慌亂的眼神望向王力和安然:“你們去盯住蕭冬亞,不准他碰我的孩子,他是魔鬼,他會抱走孩子的。”
王力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在我話音未落之前,已經跑出去了。
安然隨後跟上,不過,她不是去看孩子,而是請來了我的主治醫生。
知我者,安然也!
可能她們在來的路上已經交流過了,所以,這位姓張的醫生,一進來就安慰我:“放心吧,孩子雖然是早產,但據現在的情況來看,存活的機率很大,只是——”她欲言又止了。
我略微放下的心,又被揪起,啞著嗓音問:“什麼意思?”
“你是孩子的母親,你有權利知道真相,這也有助於你將來很好地照顧孩子,”張醫生頓了頓,又說,“我今天就實話實說了,孩子先天不足,他的身體很差,這可能與你懷孕期間的情緒和身體素質有關。這個孩子,在你懷孕初期就應該終止妊娠的,沒想到他居然頑強地活下來了,不得不說是個奇蹟。”
孩子先天不足?
我突然想起來楊正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