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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平亭春,十斤一罈,拍碎封泥,酒香陣陣燻人醉。
原本安排每個人身後都站一個服務員,佈菜斟酒全由她們代勞,不過這樣太顯正規,喝不出氣氛來,幾杯酒以後,鄭媛媛讓服務員離開,自個當起了服務員,只是她的服務,更多的是給予吳越的。
起初華明遠還有稍稍點矜持,漸漸也放開了,他不是書呆子,很清楚他這個處級幹部出了平亭監獄遠遠不如社會上一個科級好使,如果沒有吳越這個紐帶,方天明這樣的企業家根本不會因為他監獄政委的身份而看高他一著,還動用大奔去省城接他,擺出這樣規格的酒宴為他接風?想也別想!
“小吳,在單位你我上下級,酒桌上咱們不談什麼主任、政委的。”華明遠站起來和吳越碰杯,又看了看劉林,“劉林,今天在座的沒人年紀大過我吧,我就反客為主當一次桌長怎麼樣?你們叫我老華就行了。”
“方董,你看呢?”華明遠繞過劉林再和方天明碰杯。
“本來桌長說了算,可我要提個建議的,還是叫華哥親熱些。不是有緣人不會聚一起嘛,以後再聚會就這麼稱呼,華哥、劉哥、小吳、小方,大家說怎麼樣?”方天明咕咚一口,揚揚酒杯底。
“虛心接受。”華明遠也一口乾了。
不知不覺中圈圈又擴大了,至少在平亭監獄來說,華明遠、劉林組合的圈圈能量幾乎到了極限,不出大簍子的話,他將會在這個圈圈的庇護下無往不利,吳越微笑著坐回椅子。
鄭媛媛正彎腰倒酒,吳越不經意間頭往後仰了一下,碰觸在她的一團柔軟上。
“對不起。”
“沒、沒關係。”鄭媛媛臉紅紅的看了吳越一眼,卻沒有停止倒酒的動作。
鄭媛媛沒有動,吳越更不敢動,只能任由那一團柔軟擠壓他,然後隨著鄭媛媛直起腰而離開。
倒一杯酒不過幾秒鐘,吳越卻像過了老長一段時間,心虛似的抬頭眼光一掃,發現沒人注意到剛才的一幕,這才放下心,側臉帶著微笑,聽劉林發表感慨。
“老華,你凡事都比我先了幾步,年紀大不算,這沒辦法要問爹媽的。其他的你們看啊,在警校他是區隊長我是普通學員,參加工作了,他當中隊長我是小管教,他當大隊長我當中隊長,他現在政委前面的‘副’字要去掉了,我才是副主任……”劉林連連嘆氣,作喪氣狀。
“老劉,有一點你跑在了我前面。”
“啥?”
“你結婚比我早嘛。”
“沒用,先結婚的是我,先生兒子的反倒是你,氣煞了!呵呵……”劉林說著自個笑了起來,側著身子靠向華明遠,“老華,你職務調整省局發文了?”
“嗯,應該快下發了,我離開省城前,局政治部找我談過話,明確我撥正,朱政委退二線任調研員。老劉,你也不用急,周主任明年退休,我看咱監獄沒有誰比你有資格坐主任的位置,你先上個副處級,過個一兩年,再幹監獄副職。”華明遠瞭解劉林的心思,說了幾句後,又對吳越笑笑,“小吳更不用急,你這麼年輕踏踏實實在基層幹幾年再說,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這才穩當,有機會最好,沒有機會也可以創造嘛。”
在位置上的人,一般不會輕易表態的,即使表態也留有迴旋的餘地,華明遠說的這番話,明示暗示幾近赤*裸,顯然已把吳越看做了自己人,雖說酒桌上的話不能太過當真,但也不是絕對,也要看說話人的身份性格和場合氣氛的。
“華哥,我敬你。有華哥這句話,我工作起來就有奔頭了。”吳越站起身連幹三杯,他聽劉林說起過,華明遠這人很講原則不過也很護短,平時極少表態承諾,可一旦話說出口從來不打什麼折扣。
你一杯我一杯,二個小時不到十斤裝的酒罈少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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