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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姒雄赳赳氣昂昂走在前頭,阿君鳳目都眯起來,接而清洌的笑了,“姒姒是某遠房堂妹的孩子,這四海八荒唯一正兒八經叫某舅舅的,也就只有姒姒一個,九尾狐一支的小輩不多,姒姒長得惹人愛些,脾氣也便驕縱些,心地是蠻好的,她待你熱情,你也就多擔待點。”
難得阿君費了如此多唇舌,這名喚姒姒的女娃兒還當真不簡單,我撇撇嘴,又聽見阿君似笑非笑下了這麼一個結論,“唔,其實能讓姒姒喜歡的人,不多。”
我撇開眼,對於自己被無緣無故作為賀壽禮品一事十分不屑,心中不爽,臉上便沉了幾分,有些怨艾的質問他,“難道你們斐彌的風氣便是如此粗俗的麼?這姒姒也是小女娃兒吧,當街親吻人,也不害臊,你們斐彌的的民風著實彪悍。”
彼時我並不知阿君是族長,此話問得有些過火,但他眸子像是映著水,深沉不可見底。他的口氣仍舊不溫不火,“唔,姒姒平時並不這樣。至於斐彌的風氣麼,日後你自會曉得。”
俗話說強龍難鬥地頭蛇,更何況我身無長物又孑然一身,即便悶悶不樂,也只得讓他們牽著鼻子走。更何況那姒姒看著小女兒心性的樣子,即便驕縱,也只得幾分樣子罷了。想到此處,我又覺著心中清明許多,輕移幾步,隨著他們進了內室。
我稍微打量了一下他們的狐狸洞,沉吟了聲,“唔,竟是這般敞亮通明,我原以為……”
姒姒接著道,“你原以為狐狸洞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麼?”又扭頭看向阿君,巧笑道,“舅舅,怎麼你帶來的人這般食古不化?腦袋瓜子竟還停留在幾千年的原始社會中。”
我嘴角抽了抽,眼見阿君也只是訕笑,並未再說什麼。
原來今日是那姒姒的生辰,她擺了滿滿一桌子可口菜餚,又在山口迎風等了許久,才見到阿君姍姍來遲,身後還跟著名手腳並用四腳爬行的我。
如此這般,我氣也消了大半。
待得入了座,姒姒一雙眼瞧過來,才十分感興趣的說,“嘮叨了這麼許久,姒姒還沒相問一句,覺年是哪座山哪個寨子裡的?”
我方要開口,阿君先我一步,沉吟道,“唔,覺年是隻小貓。”
“喔?”姒姒眉眼都舒展開,笑得得意非凡,“原是隻貓妖,姒姒方才怎麼瞧也瞧不出來呢,覺年這人身變幻得不錯。”
我嘴角抽了抽,又聽見姒姒開口解釋道,“其實妖族相見並不需要互報家世的,狐狸族雖是地仙的尊貴,貓族數下來勉強也排個第三。覺年放心,姒姒不會因著你是貓族的人便瞧不起你。”
聽完我的嘴角又抽了抽,差點把下巴落在桌子底下。
放下酒杯,我方回過神來,忽而問了姒姒這麼一個問題,“姒姒今年是幾歲的生辰?”
誠然在凡世裡詢問女性芳齡是一件唐突無禮的事,但這狐狸寨子民風彪悍,並且姒姒又是一個女娃娃,我這般問來,倒也不算突兀。
她很快答道,“捏指算來,姒姒像是快滿一千五百歲了呢。”又煩惱道,“這年紀,是煩得很,煩得很。”
為何她長我一百倍的年齡,樣貌卻仍舊是個女娃娃,對於此,我甚憤憤不平,只能內牛滿面的問她,“那麼阿君,呃,我是說你舅舅,是多大年紀了哇?”
阿君在一旁拍了拍我的頭,“某的年紀,你無須知道。”
姒姒掩了笑,偷偷捂著嘴道,“覺年,舅舅是不服老了呢。也對,舅舅本來就是個老頭子嘛。”
我對此十分不解,眨了眨眼,好奇道,“老頭子?”悄悄瞥了阿君一眼,心中直納悶道,看著也不像啊。
姒姒的回答讓我如魔似幻風中凌亂,她說,“你可別不信,我出生之時,舅舅的年紀便帶上個‘萬’字了呢。如今舅舅有幾多歲,這四海八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