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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開懷一場,欣喜一場,便也算不虛此行了。”我又低著頭問他,“阿君,你們做神仙的,可是沒有歡喜,沒有憂愁的麼?如此算來,我還是活得有滋味些的。”
他一雙眼炯炯盯著我,淡淡道,“小貓在瞎想什麼呢。”
我想了想,反問他,“阿君,你與詩娘處得如何?”
他沉了沉眼眸,默了默,並不答話。
我靠在他身旁,訥訥道:“我方才說的是吧,你們做神仙的,當真是無情無慾的。或者說,根本就無從尋找情愛的意義。”我挪了挪身子,大著膽子問,“阿君,這麼多萬年了,你怎的不成個家呢?”
離歌之偷聽
他微怔了怔,只顧著閉眼,一味泡在池子裡,顯然對我的那些念念叨叨視而不見。
我小心翼翼盯著他,也只見他面色平靜,像是毫無波瀾的樣子,只有嘴唇是緊緊抿著的,身上騰騰向上冒著霧氣,丰神俊朗,英氣逼人,看起來甚有神仙氣。我心知方才的一番試探被他淡定無視了,仍不死心,膽顫心驚的喚了他幾聲,“阿君,阿君阿君。”
他伸手在我頭上胡亂摸了摸,好脾氣道,“小貓這個好奇的毛病還真的是十年如一日。”
我嘻嘻笑了幾聲,撫了撫眉毛,搖著他的手臂問,“阿君,你方才可是生氣了?”
他沒有再搭理我,眼眸半闔著,氣息沉寂,泡得倒是挺愜意,只有眼瞼上的睫毛在水汽中微微顫動著,上面猶自沾著細碎的水珠子。
我哀愁的嘆了嘆,扭過頭,動了動身子,又默默蹭過去,在他身旁吶吶道:“阿君,你不理我,那我可走了……”
他抬頭一雙眼瞧過來,瞧了我半晌,才雲淡風輕的說了聲,“去吧。”
我心中甚為古怪,卻也只好懷揣著一顆忐忑的心轉回去。
因著方才與阿君一陣插科打諢,我在心中默默記下的路徑已然忘得七七八八了,又加上平素方向感於我而言便是那天邊的浮雲,我認路的本事委實不大能行。
越過歪脖子樹,拐過浮山映柳,再整整饒上那九曲十八彎,四周的景緻卻如出一轍,真真叫人洩氣。
這麼繞來繞去的,我便有些犯暈,晃盪得累了,只得在一口泉眼旁尋了個靜謐的地方坐下歇腳,沒想到還沒坐下,便聽見哐啷一聲,踢倒了一個小酒瓶子。
我低眼一瞥,發現只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酒瓶子,瓶身白淨,只在瓶口繪了細細的紋絡。
我又蹲下來仔細察看,這罐小酒當真稀奇,我只在瓶口不小心嗅了嗅,便覺著酒香四溢,燻得人昏昏然,但又烈而不灼。我把瓶子翻來覆去的看了看,赫然見到瓶底印著一個方圓正大的“君”字。
這酒瓶子竟似有些眼熟,我又仔細琢磨了會,心底咦了聲,這酒瓶子不就是方才姒姒從衣襟中掏出來的那一個麼?我像是見到了曙光,拿著酒瓶子四處張望,赫然看見不遠處姒姒的身影。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她便在我歇腳的那口池子裡。只是整個人側臥在池邊,竟像是有些不省人事的樣子。
我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晃了晃她的身子,又伸手探了她的鼻息,顯然身子還是熱的。
她抬起臉,笑意盈盈的望著我,眼神迷濛,眸子裡看不見一絲清明,身上還四散著些許酒意。
我手忙腳亂費了好大工夫將她自池中拖曳出來,掐了幾回她的人中,急急喚她道,“姒姒,姒姒,你清醒一下,怎的我還沒離開幾個時辰就出事了,你莫不是醉酒了吧?”
她笑容可掬的望著我,又衝我傻笑道,“覺年,你來啦?我身子好熱,頭好暈……覺年,你怎麼變成四個了?噢,是八個……”
瞧瞧這醉眼朦朧的樣子,這口齒不清的軟聲呢喃,姒姒果真是醉酒無疑,我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