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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跪了足足三個時辰,冷汗自他額角蜿蜒而下,他的臉色更加蒼白透明,宛若一塊透明的玉石,清清透透,透著幾分煞白,又帶著幾分贏弱,他看見東秦帝的時候,低低喚了一句:“舅舅——”
這一聲舅舅讓東秦帝止了腳步,靜待著他下文,尋鳶卻因為氣息不平,一時難以接著說話,開始劇烈咳嗽起來,他的臉色更加清白通透了,而且喘息的樣子讓人看著心疼。
東秦帝雖然憤怒,但是看著他病體難支的樣子,也有些心軟難過,知他身體一向贏弱今日卻狠心讓他在宮門外跪了三個小時,現在天氣炎熱,青石地上滾燙,平常人跪在這裡都吃不消,更何況他身體一向贏弱,跪在這裡肯定吃了不少苦,可這傻孩子,竟然真的在這裡跪了那麼多時辰,東秦帝這麼一想連忙回身過來,焦急問道:“鳶兒,鳶兒,你沒事吧!高嚴,還愣著幹什麼,快傳太醫,快!”最後一句,明顯染了擔憂。
高嚴忙應了一聲,慌忙讓人去傳太醫了。
尋鳶身子的重量大半倚在他身上,咳嗽稍止,才輕輕說道:“舅舅,我這是舊疾了,沒事,只要吃點藥就好。”他從懷裡摸索了一陣,掏出一個青透瓷瓶。
東秦帝忙扶著他,略帶責問的說道:“先進殿再說,你這孩子,跪在這裡做什麼?”語氣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全然忘了是自己不見他的後果。
尋鳶身子半靠在他身上,雙腿一直都在發顫,一旁的高嚴忙過來搭把手,兩人一左一右把尋鳶扶進行殿內,尋鳶吃了一顆藥丸咳嗽才稍稍緩了過來,對著東秦帝淡淡安撫一笑:“舅舅,我沒事了,這是老毛病了,您不用擔心。”
東秦帝看著他短短一會兒工夫,發作起來便是如此痛苦,心裡更是難受萬分,極力壓抑著自己的不悅,張口罵道:“高嚴,你真是的,為什麼鳶兒來了,你不讓我通知我?”
“老奴知罪,請皇上責罰。”東秦帝話音剛落一旁的高嚴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開口便是道歉,有時候做奴才的,無論多大的黑鍋都要背啊,這是他的錯嗎,可是他必須在尋鳶公子面前承認這是自己的失誤,根本與東秦帝無關。
尋鳶掩著嘴角輕聲咳了一聲,強忍著心底翻滾的情緒淡淡開口勸道:“舅舅,這不關高公公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讓人通知您的,所以他還不曾知曉我曾入宮。”
東秦帝聽他這麼一說臉色稍緩,但還是用力瞪了一眼高嚴:“下次再有這種事,朕一定摘了你的腦袋!”然後,才氣呼呼的坐在尋鳶身邊,替他倒了一杯熱茶。
“舅舅,今天鳶兒來是認錯的。”尋鳶接過熱茶,放在一旁的几案上,突然站起身來,只可惜身子晃了一晃差一點沒有摔倒在地上,可他還是重重的跪了下去。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徐太醫到,東秦帝忙起身一把把他扶了起來,說道:“好了,好了,這些事我們稍候再說,你先讓徐老醫師給你把把脈。”
尋鳶苦笑,卻耐著性子讓徐老醫師把脈,徐老醫師知道尋鳶是東秦的*醫師,但是身子骨極弱,每次進宮都要勞他診脈,可皇上又吩咐過此事不準任何人知曉,徐老醫師細心的把過脈,知道尋鳶自幼身體贏弱,便匆匆交待幾句便離開了。
東秦帝還是有些不放心,忙吩咐高嚴讓人去取藥,尋鳶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麼,等高嚴離開後,輕咳了一聲,繼續舊事重提:“舅舅,尋鳶此事入宮是跟舅舅請罪的,尋鳶因顧及私情,萬不得已才命人去劫法場,損了東秦的顏面,驚了舅舅聖駕,累的百姓受苦,實在罪該萬死,請舅舅責罰,尋鳶絕無怨言!”
東秦帝目光中帶著一股說不透的深思,他看著尋鳶,說道:“鳶兒,你告訴朕,劫法場的人可是你指派的?”明明昨晚兩人已經談好條件,尋鳶沒有必要讓人再去劫獄。
尋鳶目光中透著一絲清透:“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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