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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雨,美人如玉 八
“王爺,從今日起,我不再是王府四苑之一的主子,不再是四公子其一。”夜千痕從容的表明了態度。
跪地的三人聽夜千痕此話,即刻抬眼掃向他,目光無不寒冷鄙夷。夜千痕毫無異樣,盛夕鈺頗為滿意,正待她話出要以此為表率之時,夜千痕卻接話道:
“然,我即便做王府的家丁也不會離開!”
盛夕鈺臉色瞬間一僵,有些驚訝的看過去,跪地的三人也微微一頓,似乎一同有所反應,皆跪地道:
“我也一樣,即便做家丁也不會離開!”
“王爺,我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魂,今生今世都不會離開王爺!”梅生斬釘截鐵的望著盛夕鈺發誓道。
盛夕鈺語言又止,微頓之際一聲嘆,低聲道,“你們可真會折磨我心臟,罷了,隨你們吧。”
帝宮
王道,“鈺兒可有心願未了,孤許你一願以賀你新婚之喜。”
盛夕鈺微微俯身,道,“鈺兒此生只願與心愛之人攜手相伴,再無其他心願……倘若九叔可以,便準了平西將軍一族翻案一事,鈺兒為此事傷神數月,人證物證全齊,望,九叔成全。”
盛絕目光依舊冰冷,寒光肆意的灑落在她身上,沉默片刻,幾分不明為何她要執著於此事,平西將軍一族早被誅殺,翻案與否都已無大礙,即便準了,又能如何?
盛夕鈺心底一橫,抬眼望向君上,再道,“九叔,平西大將軍忠君愛國,為大遂鞠躬盡瘁,倘若天子能還他一個清白,平西大將軍在九泉下也能瞑目了。”
“婦人之見。”盛絕冷冷吐出幾字來,盛夕鈺目光詫異,望向盛絕。
盛絕凌厲的眸光射向她,道,“孤王乃天子,天子如何能犯錯?鈺兒是想天下人質疑孤王的威信?”
這言下之意是,平西將軍是否含冤而去都已成定局,原因很簡單,此案是君上親自斷案,誅殺平西將軍滿門亦是天子親下詔諭,如今要翻案,豈不是置王於輿論而不顧?
一朝君王的威嚴重要,還是一族將門的清白重要?君王就是國體,代表的大遂,他是天子,天子即便錯,也是對。
盛夕鈺微愣,有幾分錯愕此話竟當真出自她推崇敬仰的君主之口。一國之君又如何?一國之君也有犯錯的時候,最主要的是及時改正,連君王錯了都大方承認並改過,傳將出去不是更可貴?
“九叔知錯能改三歲小兒都知道的理……”
“鈺兒!”盛絕微怒,低喝出聲。
盛夕鈺心中一震,停下話來,望向盛絕語言又止,少時才微微俯身妥協道,“鈺兒知罪。”
“北地之事改日再議,下去吧。”盛絕揮手道,面色已是無力,他不明,為何與她說話就如此累心。
她生了顆七竅玲瓏心,卻只是為黎民百姓著想,為忠臣良將著想,為她那些個後院男兒著想,從不曾為他細想過。她若肯體諒他,何須今日這般累?
盛夕鈺有些不甘心,抬眼見王面色稍顯幾分倦怠,便不再多言,行禮離開。
高公公入內候著,憂心忡忡的瞧著君上,王這些天未進一點食物,還是上次與王爺一同用膳時吃了些許,這麼多天了,他真怕王熬不住啊。唉,王爺也真是,分明知道王忌諱平西將軍,卻生要三番五次的提及,如何不令君上惱怒?
王當年登基,平西將軍憑手中握有番南兵權而一再不服,多次揣嗦忠臣廢帝,重立大殿下為新君。平西大將軍為大遂立過無數汗馬功勞,卻有反帝之禍心,平西大將一族軍位高權重,王如何能姑息?
當年之事王爺年歲尚小,不知內裡原因是在情理中,然,王爺為何再而三的挑起這茬子令王不高興?究竟那平西一族與她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