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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碩往下再也說不下去了,只因這樓閣中此刻安靜得詭異,令和碩不禁懷疑是否說錯話,當即住口,少說少錯。
盛夕鈺微微皺眉,怎可在王面前亂扯這些個胡話?
兩人跪地不言,王微愣,道,“還有這一說?”
“然,憂心思慮卻有影響,卻不是最主要的。啟稟王,臣身形弱小皆因幼時頑劣,不慎落水,被水淹了,幾乎喪命。臣的父王輕遍涼州北地所有名醫,都無法根治當年失足落水後落的隱疾,臣這個兒不長,固然也是受了影響。”盛夕鈺想了想嚴肅道。
和碩聽此話卻在心裡道:此說話與我說的有何區別?王豈能聽不出這是硬扯?
“哈哈%”盛絕朗聲大笑,遂道:“被水淹了,便不長個頭了?”
盛夕鈺勉強接話道,“雖不長個頭,卻長腦子,濃縮便是精華,臣長的都是實用的。”
盛絕當即再次朗聲大笑,聲若洪鐘,中氣十足。聽這笑聲便知,王內裡深厚。和碩那是哭笑不得,趴在地上身體抖動,好不難受。
“都起身吧。”盛絕道。
少時,高公公便領著兩位親王離了皇宮。須臾,高公公侍奉王飲茶時說道:“王今日笑了好幾次,看來僅有王爺才能討得王上歡心。”
盛絕噙著淡淡微笑,他的鈺兒啊,不識抬舉得讓他生恨,可偏又恨不起來,撓得他心癢,又欲罷不能。
盛夕鈺與和碩出了宮門二人方才大喘出氣,盛夕鈺手中拿著錦盒,目光略微呆滯,看向和碩道:
“剛才都發生了何事?為何愚兄這腦子你一片空白?”
和碩同樣後怕著,心底依然唏噓著,王那盛氣凌人的氣勢影響就這麼大,這都出了宮門了,還依然覺得緩了緩道,“好像,王將這東海明珠賜你了。”
盛夕鈺也才緩緩點頭,不住的道,“是了是了,王賜了這物事與我……”可時至此她那心也沒放下來,遂又出口問道:“和碩,王當真不追究昨日之事了?”
說起此事,和碩才反應過來,他們被王宣見不就是為的此事?不該是將罪,如何又賞賜東西了?此時腦中一回想,又是一身冷汗:
“王兄,王究竟是何意啊?會不會是這先給點甜頭,待你我二人都到府中了,王降罪的聖旨也就到了?這、僅是讓我們有個心裡適應?”
盛夕鈺本是不明,心裡依然忐忑,然,聽和碩這話時頓時心中敞亮起來,起手以錦盒向和碩頭頂微扣一下,道:“王若想降罪,適才便已經下旨,王何時與人客氣過?”
和碩躲開盛夕鈺敲打,笑道,“王兄言下之意是王乃陰狠果決之人,從不與人客氣?好啊,此話,王弟可是會原貌原樣道於王上。”
盛夕鈺抽身上了馬車,不與和碩再鬧,上了馬車對和碩邀請道,“過府一續?”
和碩搖頭,道,“若是喝酒,你我還是去十里飄香的好。”
盛夕鈺放下窗幔,此且不談。
待盛夕鈺回到府中,福管家道今日北苑,東苑和西苑的三位主子前後都來過蠱風居,問王爺是否要差人去報爺已經回府。
盛夕鈺微微一頓,心裡嘆息,定是昨日入夢漪園之事傳回了府裡,令府中兒郎心起波瀾了。唉,何嘗是她的不是?想了想,也是她的不是,去就去了,何苦當時要賦東坡學士那一首詞?念那一首詩?如今有詩詞為憑,愣是證實了坊間傳聞蠱王情陷夢漪園藝子的傳聞,便是她自己說與那藝子無任何瓜葛,便已覺沒有說服力。
倒是她該啊,落得如此下場,不僅壞了名聲,還遭府中兒郎猜忌。白白虧空了這幾年來苦心經營的好形象,便是她再道無心男兒,又如何解釋這夢漪園之事?
“然。”盛夕鈺道。
晚間便是王府每月一次的家宴,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