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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阿塵已是混亂，再加上一個楚雲天，便是一筐亂麻啊。

說出來似乎有點對不起顧青，但他，確實是最容易捨棄的一個。雖說已經決定斷了對楚雲天的心，可，在目前這種心情下，我不能保證，再見了那個從頭至尾溫柔對我的楚雲天時，自己能控制的住，不會撲到他懷裡痛哭。

“明個……”顧青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沉思，就見他對著我釋然一笑，道：“不能送你了。最近凌鳳關那邊有異動，我一會還要會營裡。你路上，多小心。記得帶上幾個下人走。”

“你也是，別總吃那麼鹹的東西，對身體不好。”我理了理顧青的衣領，囑咐道。

“知道了。”

“平時也就算了，要是以後上戰場，記得穿淺色的衣服，最好是白的。這樣，你以受傷，軍醫很快就會發現。”“好。”

“你身上涼，冬天的時候記得讓她們備個暖爐給你。膝蓋，一定要注意保暖，不然日後會很難受的。”

“……我記得了。”

“還有……”

下巴，突然被一隻有力的手捏住。唇。瞬間被吞噬，連同聲音一起。顧青的吻就好像海浪一般，洶湧著撲上岸。卻在甫一觸控地瞬間，就退了了開去。無可奈何。

聲音哽咽又沙啞：“……再說，我就不放你走了。”

“好，不說了。”壓下些微的酸意，我從顧青懷裡退了出來，理了理被他揉亂的頭髮。

顧青胡嚕了一下臉。深呼吸一下之後，聲音已經恢復正常，只是一雙眼睛，依舊亮地的嚇人：“他呢？”

我怔了一下，沒想到顧青會問到阿塵，不過還是如實地說了：“我讓他明日午時在城北等我。”

哂笑一下，顧青道：“我突然不那麼羨慕他了。”

“有什麼好羨慕的，你是你，他是他。”

“是啊。他是他，我是我。”顧青嘆了口氣，伸出雙臂。淺褐色的眼眸中的光，盪漾著。仿若泛著水波的幽譚：“我能再抱抱你嗎？”

“當然。”我笑著應道。順著他地手，滑入他懷中。

手臂勒得很緊。幾乎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抵在我頭頂的下巴上，硬硬的胡茬，刺在面板上，有些痛。

“任何時候，只要你想回來，顧夫人的位子，都會給你留著。”

我錯開些臉，仰頭對上那雙濃的化不開的眼眸：“好，顧夫人的頭銜，我會留到你想收回去為止。”

顧青的眼神一動，嘴唇囁嚅了一下。我看著他緩緩的俯下身，看著他垂下眼瞼，看著他最終只是在我額頭輕輕地印下一個吻，道：“保重。”

人與人之間都是有緣分的，緣分盡了，便不會再相見。我與顧青，該是盡了。

一夜睡眠的淺嘗輒止，讓我早早地就爬了起來。深秋的日頭已不如夏日般勤快，我推開窗，外面還是灰濛濛地一片，就連鳥，都懶洋洋地站在樹上，不想把頭從翅膀下抽出來。

想了一下，我決定提早出城。既然不想見楚雲天，那就乾脆躲得徹底點。

東西，是早就都收拾好了的。昨天既然說了要把首飾都帶走，我就乾脆包了一整包，等到下一個城市地時候，當了去，就當是顧青贊助的路費了。只是那一打紫玉丁香，我實在是喜歡，想了許久，還是收在了貼身的荷包裡。

至於下人，我還是不帶了。雖說跟小三兩個女人出門在外，不算很是方便。不過，好在我們倆也不是弱不禁風的千金小姐，遇到危險的時候，打不過，總還是跑得過的。

大概是顧青已經和府裡的下人交代過了，當我換上樸素的棉布衣衫，去馬房牽馬的時候，他們二話不說，牽了一匹棗紅色的馬出來給我。纖細修長的四肢，溫順柔美的大眼睛，見到我伸出手時，撒嬌般的在我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