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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說著無關緊要的“前因後果”。
他怕自己開口時,說出來的是恐懼,失去上官白玉的恐懼,他不想讓上官初這個路人看見他的軟弱。
上官初沒有催促他,好有耐心的等待,上官白玉有遺傳自他的渾圓雙眼和微挺鼻樑,雖然相似度不大,上官白玉的眼睛大些,鼻樑纖細些……他好想念她,想念到看著上官初,眼前浮現的竟是白玉……
檮杌深深吸氣,開口說出第一句,第二句就變得容易許多,雖然偶爾他會微哽,上官初會靜靜等他平息,再繼續下去。
他從最初白玉在林裡看見他開始說起,白玉是如何掩護他,如何將他藏在房裡,如何瞞著上官府眾人豢養著他,如何用她過度氾濫的慈悲心一次又一次縱容他,如何用她的笑容害他對她成癮,再地無法戒掉,如何細聲央求,要他取下她的骨,為他治癒傷口,如何牽著他走過處處美景,如何甜膩著嗓告訴他,她不會離開他,如何令他絕望地消失在他懷裡……
“白玉不會隨隨便便拋下你,我上官初的女兒不是始亂終棄的混蛋!”上官初聽罷,作出結論。
“我知道……”
“她一定是無法抵抗,就像她死掉那一回,她不想死,偏偏壽命終止,這次她絕對也是不想走,卻不得不走。”
“我去地府找過,她不在那裡。”沒有人帶走她,她是在他懷裡消失不見的。
“但你說過,我家白玉是……天女轉世,她那時若是被鬼差帶走,一到地府也會被那個叫……月讀的神帶回天庭。”上官初真佩服自己還能口氣平穩的和檮杌商討對策。
天女?他家竟然有個天女……好吧,剛聽見時,他的下巴差點掉下來,他家白玉生性善良,從小便是如此,他只以為女兒心軟慈悲,原來是有緣故的。
“可是月讀在她面前出現過,但他沒有帶走她……”檮杌正要反駁,卻驚覺異處。不對,白玉就是在遇見月讀的同一天讓他看見她逐漸透明的景象,在流雲泉畔,是警訊。
月讀!
能從他身邊無聲無息帶走她,只有月讀!
“看來,有一點頭緒。”上官初起身。“走吧,先跟我去吃頓午膳。”
吃午膳?誰有那種閒工夫!
“你很多天沒吃沒喝沒睡了吧?”上官初看見檮杌的疲倦。
“我不吃也不會餓死。”他是兇獸,食物並非絕對必需品,他吃,純粹只是樂趣。
“但不吃還是會餓吧。”上官初像個慈父。“我知道你心急想找回白玉,但是,接下來或許還有硬仗等著你,你不先養精蓄銳,怎有辦法去搶人呢?”
“我還撐得住。”檮杌並不想浪費時間休息。
“女婿呀。”上官初拍拍檮杌,從他眼中瞧見的,不是意氣風發的兇獸,只是一個急到快要瘋掉的男人,他看起來好憔悴,又無助又茫然,每回提到攸關白玉不見的字眼,他就必須掄緊雙拳才能擠出話,若不是他有身為霸妖的驕傲,他看來就像快哭了一樣。
若找不回白玉,這個男人一定會喪失理智,他不只會悲傷,還會遷怒,憤世嫉俗地破壞一切,他會成為禍害,恨不得毀天滅地的大禍害。
女婿?
這兩個字對檮杌來說非常陌生,不過他當然知道它們代表的意思……女兒的丈夫。
女兒的……丈夫。
還真順耳,若不是現在檮杌的心情沒辦法好起來,他一定會為這兩字哇哈哈大笑三聲。
“你心急白玉,我何嘗不是,但在我們人間,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吃飽好辦事’。你現在又累又倦,你準備這樣去跟月讀拚呀?”
沒錯,月讀不是軟腳蝦,渾沌被囚的事還歷歷在目,若白玉真是月讀帶走的,他要從月讀手中搶人,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