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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餓而死在郊野的情份上莫再追究,昔年若非恩師,今日亦恐無我,縱使恩師帶有私心,也就罷了,人有受恩還報之心,他待我薄,我不怨恨,時間悠久,總會使他明白悔知……”
長離一梟怔怔地看看江青,良久,他低沉的道:“小兄弟,你確實毫不懷恨,沒有報復之意麼?一江青堅定的點頭,道:“是的,因為那是在下恩師。”
靜靜地沉思了一陣,長離一梟道:“小兄弟,你或者是對的。”紅面韋沱戰千羽趕忙笑著道:“過去的,便讓他過去吧,九天神龍華明軒也活了偌大一把年紀,人老了,自私之心總是免不了的,四弟如此待他,已是仁盡義至,叫華明軒自己去懺悔,總比明著的報復好得多……”
他又轉首向長離一梟道:“衛島主,兄弟淺見過於違意,尚請尊駕包涵。”
長離一梟淡淡一哂道:“戰兄客套了,吾等性格迥異自然在對事物觀點上有所不同,但是,吾等卻俱是抱著關懷小兄弟之心意為原則,總想做出點使他舒愉之事,不論孰對孰錯,都是為了吾等所愛之人,戰兄以為然否?”
戰千羽笑道:“這是當然,島主對兄弟拜弟之關懷愛護,已是有目共睹,有事為證,四弟得島主如此垂愛,實為難得……”
江青望著眼前這兩位同屬武林中的霸才,又同樣深刻地愛護著自己的老人,覺得一陣少有的溫暖包圍著他,這溫暖的感覺,是世間任何物質所換取不來的,人有天性,便是如此了。
忽然--
一個青衣下人急促地跑到廳門外,向裡面望了一下,紅面韋陀戰千羽見狀威嚴的咳了一聲,道:“戰壽,有什麼事麼?”
那青衣下人急步走進來,向江青等人躬身行禮,又轉向戰千羽道:“回稟老爺,大門外有一位老人家求見……”
戰千羽不以為意的道:“是那一位,你以前見過沒有?”
這下人略一思索,搖頭道:“從來沒有見過,那老人家瘦瘦高高的看不出確實年歲,他老站在暗影裡,講話的口氣卻狂得嚇人……”
紅面韋陀戰千羽笑笑道:“哦?怎麼個狂法?”
下人戰壽吸吸鼻子,道:“他一拍開門就站到陰影裡去,小的問他找誰,他卻根本連理都不理,只告訴小的一句話……”
長離一梟在傍聽得火氣頓升,陰沉地道:“那句話?”
戰壽一看長離一梟那副冷冰冰的面孔,便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急忙道:“他說,不論誰是這裡的主人,叫他即刻出來見我……”
紅面韋陀戰千羽十分納罕的道:“奇了,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找到老夫的門上來施狠發威了?這倒是少有的事哩……”
長離一梟古怪的笑笑,道:“天下之大,就有些悍不畏死之徒,奈何!”
他說到這裡,神色倏寒,道:“假如有人尋事生非尋到這裡,那麼,他就真是對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留戀的了,戰兄,吾等不妨過去看看。”
紅面韋陀戰千羽含笑站起,正待偕長離一梟向外行出,江青卻若有所思的伸手攔住,他慢吞吞的道:“戰壽,那位老人家口音加何?穿何種衣服?”
戰壽有些迷惑地望著江青,沉思了片刻,道:“回江爺的話,那位老人家口音低沉,卻有如雷鳴,語韻十分懾人,那兒人氏卻聽不出來,穿的好像是……好像是一件看不出質料的黑色長袍……”
非常令人驚異的,江青面孔上的神色斗然轉變,瞳孔中倏而射出一股湛湛光彩,這轉變的神色與灼灼生輝的光彩互相揉合,成了一種驚喜過度的表情,這喜悅的程度已幾乎超出了江青心靈上所能負荷的極限,在尋常,甚至在眼前的每一個人,都從來沒有看見江青曾經如此地興奮與喜悅過。
長離一梟罕然瞧看江青,道:“小兄弟,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