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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反而是繼續追問了下去。

那眼神打量了她一下，許藍柯摸著下巴認真思考著。

“嚴格來說，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看中了你哪一點，我只是覺得你和其他女生是不同的……”

“什麼意思？”

聳了聳肩，許藍柯轉頭看著她笑了，“其實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你太出眾了。就好像當初那個韓國裔美國人推你的時候，你的第一反應不是喊疼，而是起來報復，你的表現和別的女生一點也不一樣。”

愣了一下，洪塵才隱約記起自己在剛入學的時候，似乎是被一個韓國人坑過一次，她還叫人把自己推倒了——不過，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你居然還記得？！”她難以置信地叫道。

許藍柯無聲地笑了笑，沒有說自己記得所有關於她的事情。

一說到這個，洪塵來了精神。她也不急著下車了，反而興致勃勃地扭過身子去看他。

“那我現在呢？你怎麼看？”

“現在嘛——”許藍柯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才在對方閃亮亮的目光中開口，“現在的你太普通了，比路人還路人，再也沒有了當初往前衝的勁兒。”

洪塵一下子愣住了。

是呀，和高中的自己相比，她確實安分了很多；甚至和重生前此時的自己相比，她也少了很多幹勁兒。

“可能是因為我老了吧，比不得當初年輕的時候了。”

自嘲地笑了一下，洪塵粗略地算了一下自己度過的年月——一共四十八年了，就算在第二十七年的時候生一個孩子，現在也該大學畢業了。

許藍柯不知道她的心中所想，只當她是在開玩笑，“你要是這麼說，那我算什麼？”

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他開啟車門，邁出一條腿，作勢就要下車。

“我送你回家吧。”

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洪塵止住了他後面的動作。

盯著他的雙眼，洪塵一字一句地問他，“那現在呢？你還喜歡我嗎？”

許藍柯擺正了神色，一副要和她促膝長談的樣子。

“洪塵……”

“在我已經不再出眾，甚至變得了路人一樣之後，你還會喜歡我嗎？”

打斷了他的話，洪塵的臉上滿滿都是掩飾不住的難過。

收回伸在外面的腿，沉默著關上了車門，許藍柯也轉過了身子，看向了她。

“洪塵你聽我說——”

“不，你聽我說完！”依然而決然地打斷了他的話，洪塵一鼓作氣地說出了埋在她心底多年的感情。

“你應該知道，當年在美國的時候，我也是喜歡你的，”稍稍停頓了一下，洪塵繼續說道，“可是你走了……當我試圖聯絡你那麼多次，而你卻一次都沒有回覆之後，我明白我該放手了。事實上，我也確實放手了，我試圖忘掉你，可是卻一直沒有成功——我不是說我一直喜歡著你，而是……你知道的，忘掉一個人沒有那麼容易。”

低下頭，她輕聲笑了。

“我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見到你，更沒想到再次見到你的時候，我還是會被你吸引。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你當年一聲不吭地消失了，今後難道不會再消失嗎？我受到的折磨已經夠了，我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所以我一直拒絕做你的女朋友。”

抬起頭，洪塵認真地看著他的雙眼。

“但是在這幾天裡，我一直在問自己，如果我是你的女朋友，是不是這一切都會不一樣？我回答不出來——所以現在我問你，你願意和我一起回答這個問題嗎？”

許藍柯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奇怪：“所以你這是在和我告白？”

洪塵微微頷首：“對。那你願意做我的男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