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夜以繼日,託孤再返京師(第1/4 頁)
此刻,雙拳難敵四手,更別提四面八方的圍攻。
他向來主張先發制人,即使最終會被制住,也要盡力而為。
“你比你母親更周詳謹慎,後生可畏。
蘭陵山路崎嶇難行,兩側崖壁幾乎無法立足。
我一直疑惑,為何我的弟子不在這裡,你的決斷,倒讓我想起當年那位主人。
峨眉刺能攀巖,這是我忽視了的事實。”
領頭女子未作回應,目光堅定,身法矯健,瞬間靠近樓主。
她深知峨眉刺為短兵器,需近身搏鬥方能發揮威力。
其餘刺客如潮水般持刺湧來,氣勢洶湧,卻無人出聲,彷彿一塊塊靜止的黑雲,帶著寒光匯聚向轎子。
剎那間,樓主如繁星皓月,引人注目,周圍烏雲翻滾,似墨色漩渦,一道道寒光閃爍,宛如白鱗龍鶴!
轎子周圍的僕人哭喊絕望,而轎內一片寂靜,死一般的沉寂。
樓主看向轎門的紅簾,眼神堅定,毫無退縮之意。
他堅守在轎門前,不移步也不後退,他知道,轎中人需要他,只能依賴他,所以他不能退一步!
這是他的底線,也是轎中人的最後一道防線。
他的手腕靈動,筆桿在硯臺上疾馳飛旋,猶如風暴中的疾風驟雨。
每一次蘸墨,筆尖掠過,都似銀河破碎,黯淡了星辰。
儘管人群熙攘,猶如洪流,但墨滴如疾箭穿心,無人能避,令人膽寒!
然而,人數的優勢始終不變,主人深知墨水終有耗盡之時。
硯臺有限,體力有盡,而這些悍不畏死的黑衣人,分明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死士。
主人在交鋒中越發感到諷刺,這百人之中,唯有那個領頭的女子與他有恩怨糾葛,其餘皆是無關痛癢的陌生人,此刻卻視他為生死大敵,彷彿有深仇大恨。
這就是江湖的規則,幾人的恩怨足以掀起滔天巨浪。
或許那些揮舞峨眉刺衝鋒的黑衣人也沒料到,他們的忠心與原則,是否早已混淆黑白。
江湖不同於朝廷,朝廷中,許多事情可透過辯論見高下,因事不關己,眾人更關注事件本身。
而在江湖,背叛與背棄司空見慣,許多事無法判斷對錯,更無舍取可言。
江湖的妙處也在於此,無理可依,卻又過於講究道理。
此刻,百人之眾的確勢不可擋,主人的毛筆在深厚的內力下逐漸瓦解。
他棄筆不用,徒手蘸墨,力度依然如狂風般猛烈!
所過之處,兵器紛紛脫手,然而勇往直前的黑衣人無畏死亡,僕人丫鬟嚇得四處逃竄,全然不顧庇護的貴人。
災難面前,各自逃生,他們的行為也是人之常情。
但黑衣人並未放過她們,剛跑出幾步,便被團團圍住,刺得千瘡百孔!
鮮血從轎子四周蔓延開來,每一個倒下的僕人橫屍遍地,瞪大的眼睛佈滿血絲,臉上滿是驚恐與不甘。
濃重的肅殺氣息瀰漫山谷小徑,一時之間,周圍幾里無人敢靠近,只剩一群冷酷的黑衣殺手執行著寂靜的屠殺!
主人已陷入絕望,但他依然如山般沉穩。
他緊貼轎門,抿唇微笑著,身體遮擋住紅色的簾幕,這是他目前唯一能為車內人做的事。
領頭女子的眼中充滿勝利的傲慢,她一如既往地冷漠指揮,命令手下繼續進攻。
主人開始有些憂慮,畢竟他只能守護一個方向!
他的武藝漸顯無力,招式變得混亂無章,直至峨眉刺穿透了他的左肩,他的氣勢瞬間衰弱。
他不甘心,對著轎子大聲呼喊,他在四周穿梭,阻擋所有接近轎子的刺客。
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