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將軍出征,無言歸期(第2/5 頁)
,四面八方湧現出無數的服部兵乙,猶如蜂群般密佈整個府邸,望眼望去,一片殷紅如血。寧遠身旁綻放出無盡的鐮刀,宛如秋菊盛放的烈焰,刀尖直指他的咽喉。只需微風拂過,頭顱便會落地,然而寧遠卻鎮定如常,毫無懼色。
“將軍,你似乎並不畏懼?”金門師爺微微眯起雙眸。
“我的兄弟們早已在此地長眠,我苟活於世也無多大意義。你要取我性命,就別囉嗦,我只想問,你擁有的服部兵乙為何不去守衛這座城池?難道他們只是養尊處優的家丁,而非邊境浴血奮戰的真勇士?”
他質問,聲如洪鐘,金門師爺面色陰鬱,沉默不語。寧遠見狀,更是憤怒:“既然如此,這些乳臭未乾的懦夫,就不配在我的頸項上揮舞利刃!”
話音剛落,四周的服部兵乙紛紛癱軟倒地。紅纓槍深深插入土壤,他輕點足尖立於其上,手中的判官筆鋒芒畢露。鮮血如絲縷滑落,滴答作響,破碎成無數碎片。
他傲然屹立,俯瞰那片血色海洋,眼中卻滿是哀傷。
“你需要理解我的處境,我知道我無法困住你,但你也該認清現實。”金門師爺低沉地說。寧遠回應:“我此行,並未期待你的援軍。”
繡花將軍一聲怒吼,服部兵乙驚恐地如退潮般後退。他猛力落地,虎目炯炯,黑髮飛揚。然而,瞬間他雙膝跪地,如同山崩地裂般向著金門師爺磕頭!
“即使服部兵乙隨我出戰,也會被西梁軍消滅。犧牲已經毫無價值,無需再做無謂的掙扎。”
金門師爺聞言,心中不禁忐忑,上前欲扶,卻又猶豫:“將軍,你這是何意?”
寧遠:“我不在乎你是大禮官的人,還是鄴王的人,此刻你對這座城已無用。我是魁門中人,不能死在逃亡路上,但我掛念的是全城無辜的百姓。”金門師爺聽出了他的決心,冷哼一聲:“百姓對你,是否也如你對他們一般無私?”
“道士曾告誡我,但行善舉,不必顧慮結果。”寧遠目光堅定。
金門師爺凝視他許久,嘆了口氣:“雖然我們各為其主,但你今日之舉,我會銘記在心。”
寧遠慢慢站起,服部兵乙讓開道路,他擺手道:“我有我自己的信念。”
此刻,天色漸暗,遠方紅霞映天,隱約有流星劃過。寧遠抽出紅纓槍,擦拭乾淨的判官筆插入腰間。抖動手中的槍,震落槍尖的塵土,鋒利的槍尖上,那張剛毅俊美的臉龐顯得尤為鮮明,眼神中充滿決絕,既有熱血,也有淚水。
數日後,西梁歷一六二年,北戎歷鴻靈十三年九月初四。
金墉城前,月牙如勾,彷彿鐵筆銀鉤繪出的畫卷。
落魄的將軍放下吊橋,涉過護城河,提著幾壺微涼的燒酒,獨自一人,自斟自飲。
他靜靜地坐著,舉杯仰望星空,時而眺望遠處的峰巒,時而回眸凝視城郭,笑中含淚,舉止瘋狂,但目光清澈如泉水。
寧遠能聽見,五里之外,流星馳騁的轟鳴,視線中串連起的是西梁烽火的閃爍,那些光猶如龍蛇,吞雲吐霧,披掛著漆黑的鱗片。隔著咫尺之距,熱浪已撲面而來,震撼心扉。
風裹挾著威勢,從夜色中席捲而至,衝破酒香繚繞的衣袂,刺痛每一根汗毛和肌膚。寧遠迎風舉杯,與黑暗共飲,雖不通文墨,卻彷彿在誦讀神秘的咒語。
然而,風無情感,夜無故人,星空下無路可行,月光裡不見江湖蹤影。
寧遠坐待天明,直至酒盡杯空,那遮天蔽日的西梁黑軍才悄然降臨。
行軍佇列中央,矗立一座點將臺,臺上雙旗飄揚,中間一把太師椅,墨旋懷抱古琴端坐,低吟邙山小調,黑袍如墨,龍騰翻湧。
一旁躺臥著一隻黑犬,口含殘骨,涎水四溢。它時不時抬頭看向墨旋,墨旋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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