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話語間定江山(第2/4 頁)
無怨言,這不合邏輯!\"寧遠顯然對這個解釋表示懷疑,而墨林依舊鎮定自若,繼續講述。
\"所以我才會在百姓家的棺材裡找到一個錦囊,這樣一來,一切就說得通了。如果我猜得沒錯,那錦囊裡裝的,就是服部兵乙的舌頭!\"
寧遠驚駭不已:\"道長,雖然他們從未開口,但你確實親自開啟了錦囊嗎?雖然你看似漫不經心,但我記得你喜歡整潔,討厭汙穢。你越猜測,就越不會去檢視,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墨林淡然一笑:“你還記得那天曉色初破,樓下那個眼神獨特的服部兵乙嗎?我暗地裡找他檢視過,他的嘴裡空無一舌!”
寧遠沉默片刻,雙拳緊握,指節滲出血跡:“這些人的心腸真是狠毒!”墨林安撫道:“你先別急,這麼多的服部兵乙,絕非幾個人所能一手策劃,要割去所有人的舌頭,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讓服部兵乙彼此之間割舌!”
“這怎麼可能,怎麼會自相殘殺?”寧遠沉吟,已猜到墨林接下來要說的話。
“最初肯定是金門師爺動手,但後來換了人,先被割舌的怨恨難消,後被割舌的也有苦難言,於是對於後來者,那些還有舌頭的就成了異類。”
道士的神情漸趨嚴峻:“惡意一旦萌芽,就如同洪水決堤,一發不可收拾。人的惡念在極端情緒中燃燒,如果周圍的人都在作惡,又無需承擔後果,便會肆意蔓延。”
“實在難以置信。”寧遠渾身顫抖。
墨林輕拍他的肩膀:“這正是司馬種道的高明之處,挑起人性的惡,讓服部兵乙變成一群無聲的殘障者,有話不能說,有苦不能訴,局面已無法挽回。於是,除了給家人寫信安慰,他們能做的就只有更深的報復!”
他望向遠方的天空,試圖平復心情:“但是報復誰呢?報復司馬種道和金門師爺?百姓沒有對抗朝廷的勇氣。思來想去,只能相互報復了。”
“所以,服部兵乙的心理嚴重扭曲,他們在城裡瘋狂尋找新的受害者,將他們變成新的服部兵乙,割去他們的舌頭。而司馬種道則繼續煽動,他的信徒隊伍日益壯大,大到一定程度後,就秘密送出城,送往佘穆莊的西梁大軍中!”
寧遠輕聲嘆息:“這就是為什麼那些逃進城計程車兵中有本城人的原因了。棋局就是這樣佈設的,因此患病的人越來越多,但服部兵乙的數量卻保持穩定。”
說到這裡,寧遠又產生疑問:“您剛才提到的梅嶺狀元是大禮官溫侯俊的人,可大禮官公開反對西梁的統治,主張割據獨立,怎麼會用這種方式為他輸送兵力呢?”
墨林沒有回答,只是微笑:“將軍,再深入思考一下吧。”
寧遠越想越震驚:“難道這一切都是假象,溫侯俊假裝反抗西梁,實際上與西梁勾結,企圖內外夾擊,覬覦北戎國的皇位!”
墨林點頭:“將軍洞察秋毫,所以他是爭奪王位的有力競爭者。而且在這個局面中,溫侯俊還有一個巧妙之處。”
“何在?”
“就像我們所見,整個計劃天衣無縫。金墉城只是開始,表面上看是蠟人病導致人口驟減,實際上內部已經腐化,自我瓦解。許多攻城計程車兵就是透過這種方式輸送出去的,用自己人對付自己人,這手段真是既殘忍又高明!”
道士低聲嘆息,寧遠滿臉痛楚:“溫侯俊同樣是北戎的子民,為何他對芸芸眾生如此冷漠無情?”
墨林答道:“原因簡單,溫侯俊雖是大禮官,但無軍事權力。taizi涼垮臺後,將領們也被流放,如今唯有鄴王握有兵權。”
他指向李覺的朱纓長槍:“所以,當今北戎的壯丁和兵卒實際上是屬於鄴王的,而非溫侯俊。他的做法雖然冷酷,卻巧妙地將taizi和鄴王的兵馬轉化為他自己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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