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稀奇人物怪異城(第2/3 頁)
舉杯邀他共飲:“那你為何不離開?”寧遠苦笑著碰杯,言語中透著無奈:“談何容易,心中無定向,走得再遠也只是迷茫。”
“何不去找太子?”墨林淡笑,寧遠卻搖頭苦笑:“我也想,只是太子被囚在京都的哪個角落,茫茫世間,何處尋找?”
墨林聽了,不以為然:“我師父葛行間行蹤不明,我還是離開了山林。”
寧遠:“這也是我想問的,你為何如此固執?”
“我信賴我的跛足老馬。”
寧遠對此並不認同。他出身軍伍,從小征戰沙場,習慣於遵守規則。不論是驤蘭軍部還是魁門,他都是嚴格執行命令的佼佼者。
而墨林則是閒雲野鶴,從人跡罕至的山嶺來到人間。不周山本無規則,墨林自然也不需遵循任何約束。
久而久之,恪守規則的人越發刻板,隨性的人則更加逍遙自在。
因此,寧遠對墨林的話提出異議:“如此重大之事,竟交給牲畜決定,是否過於輕率?”
墨林明白他的不解,淺酌一口酒:“有時,牲畜比人更懂得生活的真諦。”
出人意料的是,寧遠似乎對這番話有所觸動。兩人燙酒對飲,一飲而盡。
寧遠的目光長久地停留在墨林身上,心中藏著疑問,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恕我直言,你這位道士朋友,為何竟也懂得品嚐杯中之物?”
確實,北戎國以道教立國,嚴格遵循教規,道士們從不沾酒。不過墨林並非北戎之人,但就算放眼天下,寧遠也沒聽說過有道士敢違背戒律,飲酒食肉,所以他如此發問並不出奇。
“道典中有禁止道士飲酒的規定嗎?”道士一臉無辜,而寧遠對此無法回應:“我非文人,只懂刀劍,不懂書香。”
“那麼,我身穿這道袍,是否對你有所束縛?”墨林手指自己的青色道袍,寧遠搖頭:“並無。”
墨林接著說:“正是這個道理,我雲遊四海,飲酒賦詩,修道求仙,眷戀人間,皆由我心。我欲放縱歌唱便歌唱,若要成家立業,便割袍斷義,何需他人評判我的生活方式?”
寧遠聽後心生喜悅,彷彿有所領悟,又豪飲兩碗。
這道士雖不守常規,卻正中寧遠的下懷。在京都的日子,他從未見過如此不拘小節之人。因此,墨林的舉止讓他感到自在。
此刻,服部兵乙用完餐,安靜起身。他們再次遮住口鼻,如同一團團鮮紅的粽子,扛起鐮刀列隊,緩步出門。
墨林倚在欄杆上,歸去來兮在其頭頂安睡,下方湧動的紅衣人群在土黃城牆的映襯下格外醒目。
“兮,比起這些人,到底是誰真正清醒呢?”
歸去來兮依然沉睡,睫毛閃爍,憨態可掬。
寧遠已有微醉,敞開胸懷,胸毛隨風飄動。
“奇異的城市,獨特的居民,的確耐人尋味。將軍,你是否好奇,那些送葬者為何歡笑,以及這一切奇異背後的真相?”
他的話語出自真心,自幼在道觀研讀道藏,不周山上的謎題已無一能難倒他。
凡是他想知曉的答案,都不再是問題。因此,眼前這個讓他困惑的謎團,他也渴望解開它。
然而,寧遠並未在意,此刻的他全無將軍的嚴謹,反而顯得放縱不羈。
墨林將一切看在眼裡,卻沒有主動揭露,只說:“不用一個月,蠟人病就會席捲全城,所有人難逃一死,何必費此周折?”
墨林轉身,將白貓擁入懷中輕輕撫摸:“在我看來,事情或許並非如此簡單。天色已晚,明日我帶你一探究竟。”
寧遠輕笑,醉眼中帶著一絲放縱:“明明是我的領土,你卻如老友般熟稔。話說回來,一個道士,居然通曉偵查?”
“世間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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