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墉城內的金陵小店(第2/3 頁)
畢竟在陽光普照、戰亂不斷的時刻,一個手無寸鐵的道士如何穿越佘穆莊的軍營,安然無恙地叩關入城,確實是個耐人尋味的問題。
然而寧遠並未過分懷疑,扛著槍大步向前:“我不問你是何方斥候,這座城已無生機。你來去自如,只要不妨礙我享受美酒佳餚即可。”
“你這位將軍倒是豁達有趣,我若說外界的兵馬無暇顧及我,信則信,不信則罷。世間本如此,我師父下山前就告誡過我,紅塵人間,無人真正關心他人。人是如此,事亦如此。”
墨林說完,將竹簡遞給寧遠。寧遠展開細讀,隨後默默收在腰間。
“詩句甚好,這貓是怎麼回事?”或許是為了緩和氣氛,寧遠隨口問起了白貓。
“它在夢境中迷失,名叫歸途,名字源於一塊墓碑。”墨林沒做過多解釋,將白貓抱在肩頭,輕輕嘆息:“這傢伙又胖了不少。”
二人走了許久,兩旁門戶緊閉。城內黃沙彌漫,一片荒涼。
“都逃難去了嗎?”藍衣道士環顧四周。
寧遠默默點頭,隨即搖頭,溜進旁邊的酒館偷偷拿了幾壇烈酒。
這時,轉角處出現一支送葬隊伍。二三十人,男女老少皆披白紗。墨林側耳傾聽,聽到百姓家中的對話:“這是哪家遭遇不幸了?”
“誰知道呢,少打聽,多休息!”
“是,是,多休息,少惹麻煩!”
他望向兩邊的民居,感到一絲不對勁,伸手拍了拍將軍:“他們為何把自己鎖在屋裡?”
確實,整條街的門窗都緊閉,貼滿了封條。墨林仔細觀察,封條的縫隙,漆黑的門縫中,密密麻麻的眼睛閃爍,猶如烏鴉的炯炯目光。
將軍解釋:“城裡流行蠟人病,出門會傳染。”墨林應了一聲,又指向送葬隊伍:“那他們為何不害怕?”
\"畏懼,但忠誠和道義仍需堅守,此乃在北戎國的生存之道,比生命更為重要。\"寧遠嘴角勾起一絲苦笑,墨林聽後立刻掩嘴,輕輕扇動著手中的扇子,調侃道:“真是臭氣熏天,庸俗至極。”
寧遠輕輕聳肩,回應道:“想法儘管陳舊,但其理猶存。”墨林聞言又放聲大笑:“我看你就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寧遠繼續飲酒:“我只是醉意更深,清醒之時反而少。”
兩人迎向送葬隊伍,墨林繼續質問寧遠:“你說城中有疫病橫行,為何你還如此招搖過市?”寧遠微笑著指向自己的鼻子:“我啊,心中無所掛礙,生死早已看淡。”
將軍說完又飲下一杯,眼角閃爍著溼潤的光芒,彷彿酒越飲越澀,如同眼前這片被黃沙侵蝕的世界般混沌不清。
墨林不再妄加揣測,依舊半睜半閉著眼睛:“那麼,你能告訴我,為何這個城市會爆發這樣的疾病?”寧遠搖頭:“不清楚,不過自從西梁軍侵襲後,這種說法就開始流傳,可能是他們所為。”
墨林沉思片刻,又問道:“此事暫且不論,你可曾見過一個名叫葛行間的道士來此地?”
寧遠仔細想了想,再次搖頭:“道士倒是見過幾個,但沒有姓葛的。你找他有何事?他是你的師傅?”
“嗯,他消失了,我掘了他的墓,裡面空無一人。”
這番話大膽無忌,寧遠瞪大了虎目:“你真是膽大包天!”
墨林瀟灑地揮動手袖:“尋求真理,不拘泥於世俗,這才是真正的君子!”寧遠點頭贊同:“能把壞事說得如此高尚,你堪稱典範,我今日受教了!”
墨林對此並不在意,此時送葬隊伍已與他們相遇。
墨林逐一與他們對視,驚訝地發現他們並未悲傷,反而都帶著微笑。就連抬棺材的人都笑容滿面,整個場景詭異而喜慶!
墨林不解,脫口問道:“死人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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